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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历之旅》(27) 乱七八糟的人群(1/2)

作者:黑涯

    一直持续著的震动和马蹄声,使痛楚就像风一样,无孔不入的敲打著费欧娜全身,尤其她嗡嗡作响的头部,简直就像要炸开似的,让她翻来覆去的,却怎麽都无法将这股痛楚镇压下来,终於,处於半昏睡状态的她,终於被这阵痛楚折磨得呻吟出声,充满痛苦的声音,使被痛苦缠身的她猛地一怔,从昏睡中回过神来,却见眼前一片蒙 ,即使她不断睁大眼睛,也无法分辨出自己身在何处,头部的剧痛却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原本已全身颤抖的她登时大叫一声,抱著头将身子卷曲了一会,直到痛楚随著她逐渐模糊的意识而减弱时,她才有气无力的道∶「呜┅这里是哪里啊?」

    「不必耽心,这里离天堂还远著呢。」德瑞克的回应刺激得她精神一振,终於循声看清了德瑞克正在前座策马前进的模样,从他身上的尘埃看来,费欧娜能肯定这个老人不多不少都曾吃了些苦头∶「不过奶也真是了不起啊,明明受了那麽重的伤,竟然不到几天就醒过来了,奶的身体究竟是用甚麽做的啊?」

    费欧娜扶著自己的头,针刺般的痛楚,使她的精神依然一片模糊∶「现在是甚麽时候了?」

    「今天是五月二十四日,奶已经睡了好几天了。」

    费欧娜惊讶的道∶「我睡了这麽久吗?」

    德瑞克呵呵笑道∶「是啊,睡得就像猪一样,好可爱啊。」

    费欧娜没有理他,勉力用手指在身上几个部份点了一下,只这一下,她登时显得清醒多了,不过就在她的意识进一步恢复,而终於看清周遭的情况时,她却忍不住惊叫一声,只因为她看到约克兰正躺在她身旁,一动不动地发出和缓的呼吸声,自己更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已被人换上一套全新而且乾净的白衣,最令她吃惊的是,她的伤口显然曾被人悉心的处理过,缠上了纱布或绷带──她当然知道这意味著甚麽,所以当她精神恢复过来後,熊熊怒火也跟著从心头冒起。

    随著她的惊叫声响起,马车也立刻在叱喝声中停顿下来,接著德瑞克也紧张的拉开帐幕,匆忙的探头进来∶「怎麽了?发生了甚麽事了?」

    「这这这这这个人为甚麽会躺在这里啊?」比先前还要尖锐百倍的尖叫声,立时从已接近疯狂边缘的费欧娜口中爆发出来∶「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在哪里?是谁换了我的衣服的?还有是谁帮我上药换药的?说!不说就立刻宰了你!」

    「奶奶奶奶奶千万别激动┅」当那股滔天杀气,从不久前还只是个重伤垂死的病人身上爆发出来,而那令人窒息的双手也在那令人发昏的尖叫声响起的同一瞬间,如毒蛇般扣上他咽喉猛摇不休时,被死亡阴影笼罩著的德瑞克,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苹被毒蛇紧盯著的青蛙似的,连说话也因为恐惧而变得语无伦次∶「这马车小,所以我只好让他和奶并排睡了,不过你放心,他甚麽也没做过,真的甚麽也没做过┅」

    「你这混帐!我关心的不是这件事!」说话间,费欧娜猛然举起德瑞克的身体,再重重将他摔了下去,德瑞克才呻吟一声,费欧娜已坐在他身上,双手仍然掐得他透不过气来∶「究竟是谁帮我换衣服和包扎伤口的?说!快说!」

    即使费欧娜身上的伤势,依然沉重得令她无法发挥全力,但她不断揪著他拚命摇晃的动作,在那猛然爆发出来的怪力帮助下,搞不好连一头牛都能活生生掐死,此刻的德瑞克别说解释了,就连那简单的回答,也得耗费了他不少气力才能完成∶「不┅不是我┅我甚麽都没做过┅」

    「不是你?」这时费欧娜的声音只尖锐得几乎让德瑞克口吐白沫∶「那麽是谁?你究竟让谁碰过我的身体!他们究竟看到了些甚麽?我的衣服究竟在哪里?你不说我就立刻杀了你!说啊,给我说啊!」

    「要是奶杀了我┅那┅那麽┅你将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在一张脸已涨成紫色的德瑞克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後,暴怒中的费欧娜,终於因为心神一愕而稍稍松手,德瑞克立刻就用力的扳开费欧娜双手,趁她还在发怔的时候将她推开,滚到一旁不断喘气,一直到他发现费欧娜没有追击的意思後,心情才渐渐稳定。

    「把事实全告诉我。」看似已冷静下来,实则仍杀气重重的费欧娜,用不带半点感情的语调道∶「只要我发现你有半个字欺骗我,我就立刻宰了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当德瑞克察觉到那股不住增强的杀气正紧紧锁著自己时,他立刻明白到,现在的他就连一个字都不可以说错的道理,否则费欧娜肯定会把他送去和死神会面,所以他只略略思考了一会,立刻就装作手忙脚乱似的向费欧娜解释道∶「我当然不会骗你,如你所见,我是个老人,老人也就是不管想做甚麽都做不到的意思┅」

    「少用废话来敷衍我!」费欧娜手掌在车身上一拍,当场吓了德瑞克一跳∶「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即使甚麽都做不到,也依然想做点东西的老混帐存在,我怎麽知道你会不会是他们的其中一份子?说,在这几天里究竟是由谁负责帮我换衣服和包扎伤口的?要是你再不马上说个明白,我保证会让你活得很难看!」

    费欧娜摩拳擦掌的动作,只让德瑞克看得心头猛跳几下,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费欧娜至少已经没说要宰了他了┅┅德瑞克决定将那句「会让你活得很难看」从心底抛开,谨慎的道∶「除了开始时是由医生负责包扎涂药外,其他时候都是由那个小女孩负责的,我绝对连一眼都没有┅」

    「甚麽医生,哪里来的医生?」经德瑞克这麽一说,费欧娜才发现,正抱著双膝躲在角落不动的莉耶,她的怒气也跟著在这一瞬间平息下来,才继续向德瑞克发出咆哮∶「如果你不是心虚,那你为甚麽要这麽紧张的解释?是不是心里有鬼?」

    费欧娜充满威胁性的言语,逼使德瑞克举起双手,颤声道∶「冤枉啊┅┅我真的甚麽都没有做过。」

    「我才不管你有没有做过。」费欧娜眯著眼睛,寒声道∶「我只知道,要是你再不说清楚,我就真要冤枉你了。」

    德瑞克连忙陪个笑脸道∶「我的大小姐啊,奶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千万别太激动啊,这样对奶的身体可不太好,奶还是休息一会吧,我现在就去煮点东西给奶┅┅」

    「不劳你操心!我的身体好得很!」当费欧娜吼出这句话时,她勉强站起来的身体却无法自制的晃动一下,双脚一软,终於还是坐倒地面,德瑞克见状知道费欧娜已没多少力气逞凶,不由松了一口气,连忙连滚带爬地离开车厢,才道∶「总之奶就安心静养吧,别再喊打喊杀啦,虽然奶的身体比常人还要强壮上千百倍,不过没有多几天的静养调息的话,奶的身体是不会痊愈的。我找的那位医生是我认识的一位朋友,只是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农夫,不知道他其实是个医生而已,奶放心,他的医术虽然不好,不过我还不曾听说过他曾医死甚麽人┅┅」

    「等一下!」德瑞克因为这句话而绷紧身体,深怕费欧娜会再度发狂,结果费欧娜沉默了半晌,才压低声音道∶「帮我疗伤的那位医生┅┅有没有向你提过他看到了甚麽?」

    德瑞克以为她准备回去将那位医生活生生掐死,一张脸登时被吓得苍白无比∶「这个问题嘛┅┅我想奶还是亲自回去问他比较好吧。」

    德瑞克惊惶的语气,逗得原本扳著脸孔的费欧娜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既然他甚麽都没说的话,那就算了吧。」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德瑞克正长长呼出一口气,费欧娜冷冽的声音却吓得他马上又挺直背脊,小心翼翼的道∶「甚麽问题?」

    「我的衣服和行李呢?」在她说话的时候,德瑞克只觉她的视线就像利刃一样,不断在他背後来回扫射,使他觉得混身不自在∶「你该不会是把它们全丢掉了吧?」

    「当然没有这回事。」德瑞克急声应道∶「我将奶的所有东西全收在我们的行李中了,奶随时可以从我们车厢後头把奶的东西给找出来,要是有一样少了奶的,我愿意以十倍的价钱赔给奶。」

    「只要还在就行了,我可不稀罕你的钱。」费欧娜冷冷一哼,悄悄举手拭去从嘴角溢出的血迹,才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由始至终都抱成一团躲在角落的莉耶身上,说话的语气立时变得温柔∶「莉耶,奶还好吧?」

    费欧娜温柔的呼唤,使得莉耶身子一震,但她就和平常一样,沉默的坐在那儿,完全没有对费欧娜的呼唤做出回应,费欧娜谅解的笑了笑,却向重新策马起行的德瑞克问道∶「糟老头,你们那天是怎麽发现莉耶的?」

    「可以的话,麻烦奶将那个糟字去掉吧,不过要是奶喜欢的话,我也不反对奶这麽称呼我。」在发现费欧娜似乎对他的话有点不以为然时,德瑞克先转换了自己的观点,才道∶「事实上,发现莉耶的人不是我们┅┅」

    费欧娜摆手道∶「胡说八道,莉耶不是你们发现的,那麽是谁发现的?别告诉我是莉耶发现你们的。」

    德瑞克向上一指,苦笑道∶「当然不是,只不过发现她的,其实另有其人而已。」

    费欧娜沉默了片刻,用充满怀疑的眼神道∶「你该不会想说,是神发现她的吧?」

    「当然不是。」德瑞克摇摇头,苦笑道∶「是你们新认识的朋友帮著把莉耶找出来的。」

    「甚麽新认识的朋友啊?我怎麽不知道有这回事,还有,你指的『你们』是谁啊?」

    「我想他指的是我,至於那句『你们』,我想是指你和那个叫约克兰的男人吧。」突如其来的回答,令费欧娜猛然转身看去,一个刚才并不存在的人,此刻正悠闲的躺在她视线所及之处,还笑著向她说道∶「对於奶终於醒来的这件事,我想要对奶说声恭喜,顺便也要请奶多休息一下,奶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进行太过激烈的活动,刚才那几下,应该让奶痛得快昏了吧,不然奶身上也不会冒出这麽多冷汗了。」

    「棉唆,我的事和你无关!」

    「奶错了,奶的事和我有关才对。」不等费欧娜继续说下去,渊便接口道∶「我还等著听你们的经历呢,在你们愿意告诉我之前,你们的一切都和我有莫大的关系。」

    费欧娜开始搞不清楚,她身上的冷汗究竟是为了甚麽而冒出身体的了∶「你在说甚麽?」

    「我说,在我知道你们的过去前,你们的一切都和我有莫大的关系。」

    「这是甚麽藉口啊?你很无聊吗?不过就算你有多无聊,也不要这样愚弄人啊!」费欧娜望向德瑞克,咬牙道∶「糟老头,快把这家伙丢出去,不然我和你没完没了!」

    德瑞克看了一下费欧娜,又看了一下渊,竟然就叹了一声,摊手道∶「不是我不愿意办,只是我也试过这麽做,而这家伙总会有办法回到我们车上,他是个甩不下的人啊。」

    「没用的糟老头,竟然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这时费欧娜突然一怔,用手支著下巴沉思了一会,忽然就大叫一声,当众人的注意力都因此集中在她身上时,才听她说出让德瑞克差点从马车上翻倒,而其他人也因此楞住的话∶「我差点忘了,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抓你回去领赏金的啊!」

    德瑞克气急败坏的道∶「你有没有搞错?我┅」

    「你可不要小看我的记忆力啊。」在德瑞克准备说出要费欧娜知恩图报的说话前,费欧娜已适时的道∶「我才没有搞错呢,你出现在悬赏图的模样,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绝无差错!」

    对於费欧娜的回答,德瑞克只啼笑皆非的道∶「我不是在说那件事,总之┅┅」

    「总之,在我捉拿你回去领赏前,我有点事情想向你讨教一下。」

    「甚麽事?」

    「除了身上的现金外,你本身还留有甚麽资产?例如在商会里的存款,抑或埋在哪个地方的宝藏之类的,告诉我吧。」

    除了还以一丝苦笑以外,现在的德瑞克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甚麽反应可以给她了∶「奶┅奶心里就只有这些东西吗?」

    「当然了,钱可是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呢。」费欧娜理所当然的回应模样,堵得德瑞克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反正你这种顶级通缉犯被送回去後还不是只会被处决而已,那你为甚麽还要留恋那些东西呢?你又不能带著它一块下地狱去。」

    「别开玩笑了!」隔了半晌後,德瑞克终於气呼呼地道∶「奶以为是谁把奶带去交给医生治疗的?要不是我,奶早已死在那个地方啦!」

    「我又没请你救我,别忘了,我本来就是你们的敌人,会合作也只因为暂时的利害关系而已,没趁我昏睡时将我解决,还将我带上来疗伤,都只能说明你们有多天真,我没有必要为你们的天真承担任何责任,更何况┅┅」此时费欧娜压低了声音,淡淡道∶「那种程度的伤才弄不死我呢。」

    「奶说甚麽?」由於费欧娜的回答,使渊眉头一挑,却没有说话,德瑞克则因为先前被气得说不出话的缘故,所以当费欧娜後来压低声音说话时,他竟然没有留意到她在说甚麽,不过费欧娜说话後的懊悔,却使他知道自己似乎错过了甚麽,连忙追问一声,费欧娜则顾左右而言他的道∶「人话,你听不懂吗?」

    「吵死人了!」暴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话,马车上的人们这才发现,约克兰已经坐起身来,不耐烦的揉著太阳穴道∶「我很累啊┅为甚麽你们就不能让我多休息一下呢?啊┅┅再吵的话我就把你们都给丢到海里去!知道了吗?别再吵了,我要睡啦。」说完又躺了回去,闭上双眼,看起来真的打算多睡一场。

    可惜的是,他的心愿并没有实现,当他刚躺下的时候,费欧娜已咆哮道∶「就凭你这个废物,也敢这麽大声向我说话?你找死了啊你。」

    「你们吵甚麽?」再度坐起身子的约克兰先是猛咳几声,继而不甘示弱的咆哮道∶「我不是说过我很累了吗?为甚麽你们依然要打扰我的休息?你们到底有甚麽居心?我要把你们丢到海里去!」

    「你还没有睡醒是不是?给我看清楚情况再说话!」费欧娜气得随手一抄,拿起一件东西就往约克兰抛去,才发现那原来就是约克兰的剑,当剑身拍打在约克兰面门上时,还未清醒过来的约克兰立刻仰天一倒,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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