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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攻陷(1/2)

作者:阿IN控骨力

    「索卡奈死了┅┅」

    是他害的!这都是他害的,他应该要亲手去将索卡奈从监牢带出来,听著那爆炸的声音,上官映脑海一片空白,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他知道索卡奈已经成为第一名牺牲者,那是他熟悉的爆炸声,随著一股出奇寒冷的风吹入他的双耳与内心,咬紧牙,上官映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起任何与索卡奈有关的回忆与事情。

    就在他飞往王厅的同时,伊娜已经回到了飞行船上,她从能源室的大门出来以後,一度有想要往回走的念头,可是一想起走回去上官映的好意就会被自己给糟蹋,就不敢再回去里世界,她凭藉著超能力寻找回大厅的路,远远的就看见了大厅挤满了人群,几乎都是她没见过的人,直到有一名金发女超能者从左侧走廊走出来维持秩序,现场才安静下来。

    是旦汀大姐!伊娜心里一惊喜,几乎是用跑的奔到大厅,此时的旦汀伤势还没完全复原,贝洛必须跟在她身边已防出现状况,她是接到卢克指令才来处里眼前的事情,目前的人数已经集结到两千多人,过等一会人数就可以全数到齐,不知道所卡奈为什麽没出现,拨通讯也没有人接听,旦汀心里的不安异常强烈,所以当她讲话的时候眼神也显得特别严肃。

    花没几分钟的时间,伊娜照著超能力找出的最快路线图跑到了大厅,她躲在走道附近安静的听旦汀说话,过没多久旦汀结束整理现场秩序的工作,换成另两个伊娜有点眼熟的超能者上台,一名顶著无尾熊的橘发眼镜男跟另一个身高有些高的惊人的黑发日本人。

    旦汀早在台上就眼尖的看见伊娜躲在走道,她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声,伊娜是什麽时候出现的?她经过贝洛治疗至今是头一次离开他所设置的秘密治疗室,难道伊娜是在这段时间回来的?如果是这样她应该会先去找她们才对,更何况贝洛每天都在巡逻怎麽可能会没发现!

    「奶去哪里了!为什麽我跟小泉都找不到奶?奶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奶!」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在人魔的故乡了,真的不是我乱跑!而且我还在那里看到奈主任跟映哥哥!」

    「索卡奈?他去了里世界?」

    是为了去找伊娜才前往里世界的吗?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会知道去里世界的方法,上官映到了里世界的事情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战争来的突然让很多超能者都吓了一跳,不过每个人都对出征没有任何的意见,工作久了的人对人魔的行动早略有耳闻,聚集在这里的人都是超能力公会的人,里面有许多人都对人魔感到愤怒,部分是因为公会的洗脑观点,而另依部分是因为他们深深爱著人类。

    「他┅┅被关在人魔的监狱里。」

    伊娜这话说的极为小声,彷佛担心旦汀会认为是自己害的而责备,出乎意料,旦汀反而松了眉心,无奈的笑了笑紧紧抱住伊娜,这是索卡奈的选择,就算是任何与他在亲近的人,也无法帮他负担起这样的责任,虽然他会前往里世界的原因来自於寻找伊娜,但是会被抓走关起来这可就跟伊娜无关了。

    落入敌人阵营,旦汀已经大概猜出索卡奈此去无回,在她的友群中除了卢克跟韩一泉之外,索卡奈是活了数百年的老战友之一,她心里相当感慨,大概索卡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结束自己数百年的人生,目前在台上述说战略的人已经换成超能力公会唯一的女性首领,众人都已经进入信心喊话的尾声,旦汀虽然无法记得里面所有人的长相,却发现有不少她所认识的超能者在这之中,人的生命总有一天会到达尽头,只相差在早或晚而已。

    只是,这回又让她逃过一劫了,伤兵无须上战场,她只需要留在表世界当後援,在过去有好几次战役都是如此,让她很侥幸的存活下来,不用担忧自己将死於战火之中,而韩一泉则是真正有实力存活下来的人,尽管她老是跟贝洛吵著要跟著众人进攻里世界,但身体状况实在太差,始终未能如愿。

    「等一下奶就跟我一起去地面暂时成立的超能力公会总部吧,飞行船在这些超能者进攻里世界不久就要自行引爆,能源室的银晶实在太过危险,不过大家都已经知道从里世界回到表世界的方法了,尽管心里会不舍,但炸毁飞行船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决议┅┅」

    这是令所有人都感到心痛的决定,可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们担忧飞行船之後会遭到人魔攻陷用来当做军事用途,这是他们的「家」,不是敌方的兵器,他们宁可摧毁掉过去留有美好记忆的地方,也不要看著自己的「家」被拿来攻击自己的同胞。

    「我不要!我想要回家,我想要回去找布布!」

    忽然,伊娜一把推开了旦汀,仅仅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冲往大厅的柜台,拿起她偷偷纪录回老家的地点的传送项链,在旦汀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迅速在柜台前制造了传送洞,旦汀心里急了,而伊娜眼里却出现前所未有的坚定,众人都被这突发状况转移目光,伊娜则站再传送洞边缘与旦汀僵持。

    「在这非常的时刻不许回家!伊娜,听话!来姐姐这里!」

    「不要阻止我,让我回去找布布,大势已去,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我们会战败!我们人类会战败!倒不如回家看看自己珍惜的人事物,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与牺牲,旦汀姐姐┅┅对不起,我该走了。」

    纵身一跃,伊娜跳下了传送洞,但她偏激的言论却对在场众人造成一定的影响,所有人开始小声的谈论起来,问何这粉红色头发的小女孩会说人类战败?她究竟看到了什麽人类会战败的证明?这也让旦汀相当错愕,公会的女首领微偏著头看向旦汀,故作镇定,旦汀回以女首领犀利的眼神,再给众人一个充满自信与骄傲的微笑,企图让所有人的心平定下来。

    「没事的,小孩子乱说话,各位请勿见怪,超能者的强悍在场的各位无一不知道,只要合作得宜,最後──战胜的一定是我们人类!」

    旦汀尴尬的对所有人信心喊话,却换的在场的人沉默以对,女首领见情况不对,赶紧发声引回所有人的注意力,继续讲解战略,都是伊娜没事爆出的那句话,说什麽人类会战败,战争都还没开打就说这种晦气话,太容易影响士气,尽管女首领已将大夥思绪拉回,原本的气势却少了一半。

    为了确认是我方阵营的人,超能力公会祭出了压箱的公会服,每个人都发了一件,旦汀只顾著帮忙发会服,却忘记注意龙狱派来帮忙的崇重与孤木夜行踪,当她正想找人帮忙的时候,才发现这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但她没有想很多,因为他们来这里只是将事情讲完就要回去,或许是人已回去没向她报备而已。

    然而事实却与旦汀所想的完全不同,他们两人并没有离开,而且还偷偷拿了两套公会服来穿,换上之後,孤木夜利用简单的易容术,将两人的外貌小小的做了改变,在混入人群以致没有人认出来,他们打算跟进去里世界,然而这件事情他们却只有告诉玛洛牙一人,尽管知道危险,有可能此去无回却还是想为人类尽一份心力。

    崇重拔下了自己最爱的通讯耳机,而孤木夜则将大忍者给他的重要飞镖一并交给玛洛牙,事情决定的很突然,玛洛牙也想过要阻止两人前往里世界,但在他己经思考之後,还是放弃了,因为他并没有资格去阻挡他们参与进攻,这是每一个人都必须背负的责任,他们只不过是为了要保护自己珍惜的家园、亲友而战而已。

    事实上,这件事情是孤木夜与崇重在很早之前所做出的决定,尽管有想到上官映以及其他人会强烈反对,或许这一去就没有回来的机会,却还是想要为人类尽一奋心力,这要回溯到许久前,两人在烤肉活动结束几日後的谈话,那是个夕阳灿照的午後,很难得的,那一日孤木夜并没有被人叫去指导本家的孩子忍术,正当他在本家後院散步的时候,他听到了崇重哼歌的声音。

    不断延伸的影子  在红砖道上并列

    在深夜与你并肩走著

    永远紧紧牵著手  只要能在你身旁

    我就感动得快要哭泣

    风儿变得寒冷  有了冬天的味道

    这条街也即将到了  能和你接近的季节来临

    ──截自中岛美嘉《雪花》

    很可惜崇重忘记了前半段之後的歌词,完全用哼的方式唱著,只是唱到一半他的声音停了,他听到了孤木夜踏著枯叶而来的声音,起身看向来人,崇重依照往常回以爽朗的笑容,放下手边正在做的事情,拿出一颗藏在他怀里的橘子递给孤木夜,而他的手中还拿著铲子。

    只要有你在  无论发生什麽

    都会有可以克服的心情

    我祈祷著  这样的日子一定会直到永远

    风儿吹得窗摇  把夜晚摇醒

    无论多麽悲伤的事  我用笑容为你改变

    雪花飞舞飘落  在窗外一定

    不知何时雪已停

    把我们的街道染色

    想为某人做些什麽事

    原来  这就是爱

    ──截自中岛美嘉《雪花》

    孤木夜用双手捧著这颗有著崇重身上馀温的橘子,接在之後用低沉却不失清澈的嗓音吟出之後的曲子,这是好几百年前一位著名女歌手所唱的歌,但因为曲调优美直到现在都还有人记得,孤木夜到现在仍记得他将崇重带回家时的场景,他撼著冻昏在地下道的橘发少年用最快的速度狂奔回家,可是当他即将到家的时刻,他的脚步却突然地轻盈起来,那种异样的感觉他无法形容,好像他早该认识崇重、早就知道他们的缘分会持续很久。

    那时候的他踩在遍地的枯叶上,哼起了雪花,嘉也奶奶教他唱了很多首歌,可是他偏偏只有在兴起的时候才会记得住歌词,这首歌明明就是用来歌颂恋人,但很奇怪的,他却接在崇重的歌声後面接著唱出了後续的内容,赫然发现,这首歌或许用在自己重视的朋友身上似乎也不错。

    「你唱过的,我知道!」

    「为什麽你会知道?」

    「因为我曾听著这首歌在你背上睡觉。」

    那时候的他并没有完全昏倒,只是冻的失去了力气,脑海里唯一的思绪都绕著这首孤木夜曾唱过的歌,孤木夜其实很会唱歌,他用心所唱的歌比任何人唱的都还要好听,但这只有他崇重一人知道而已,他记得很清楚,在他陷入沉眠前的歌词,以及那隐隐约约告诉他什麽是安心的旋律。

    「那麽,你知道我是来跟你说什麽事情的吗?」

    崇重沉默了,面对孤木夜的问话他眼中没有情绪,他直望的双眼想从好友的眼神里找寻答案,当他发觉黑瞳中的义无反顾之後,手中握有的铁铲竟滑落到了地面,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尽管双眼因惊愕而瞪大,他脑袋中的思想却彻底的空白了。

    孤木夜伸手将崇重紧紧的拥在怀里,就好像抱著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他没有任何的没有兄弟姐妹,当下他所抱的橘发男子,对他而言就比真正的兄弟感情还要深,没有了当时唱雪花的清澈歌声,他以另一种方式让崇重感到安心,而他想说的事情崇重早在一开始就明白了,只是不断地在逃避,不想正视这个问题。

    「你想跟我走对吧?就是死不足惜的那种走法┅┅」

    「没有错,无论你做什麽、到了哪里我们都要一直在一起,你没有拒绝的馀地,这是我的决定,我不会丢下你一人,而你也别想抛下我,更何况──」

    「──明年,我们还要一起再回来。」

    刻意将最後一句话说的极为缓慢,让崇重无法说出任何话来,是感动与难过交织在一起的大网,网住了崇重心里的答案,他想要跟著孤木夜跟著他走啊,尽管事情绝对不会像孤木夜口中所说的那样「明年我们还要一起再回来」,他心中早就笃定要赴死了,不单是因为上官映,更是为了家园、人类以及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生命,反正人活在这个世上只不过是一具臭皮囊,不如用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好啊,那明年我们再一起回来吧。」

    就这样吧,相信孤木夜所说的,明年再一起回来,不管到时候是以什麽样的方式,他们的心已经停留在这个世界上了,就暂时欺骗一下自己,当作他们两人真的会活著回到人类世界,这样心里就不会那麽难过了,他们决定拼上最後一次,或许这一离开便是到很远的地方,但他们却不再是一个人。

    从那时就决定的事情之後也不会有所改变,他们早就认清迟早有一天必须投身於战争,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现在时刻到了,他们要去做自己所选择的事情,讲好听一点是牺牲,讲难听一点是送死,这不是他人能够阻止的事情,当他们将自己常用或者重要的物品交给玛洛牙时,玛洛牙痛心的表情并没有让他们後悔,利用公事的名义,他们上了黑空飞行船,准备混入超能力公会的进攻队伍里,进入里世界。

    就连在清点人数的时候,也没有人发现队伍里多了两个人。

    虽然演讲的途中出现令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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