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免得暴走伤到不该伤的人事物,那还是在有封印的状态下;现下我的封印没了,又丢了掌心雷,看来攻击性魔法是不能贸然使用了。
缓缓退了几步,脚後跟却碰到了音的身体。回头望了一眼,我咬紧牙关,而後毅然决然地将举起双手。
「玉璇,玉 ,出来!」朗声呼唤,两把铁扇转瞬就在我手中现形。
我想,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激动过後,被浇了盆冷水而急速冷静下来的感受。尤其手上握著许久没碰的武器,有种非常古老、恒久的熟悉感,充斥著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踏出结界,面对四前三後总共七苹黑豹,我并没有主动攻击,而是将铁扇握紧直视前方,挡在可以全然护住结界的位置。
就在前排的黑豹咆哮著扑上来後,後方三苹也立马跟进。
我将双扇一展再猛力一扇,两道劲风刮出,并不是将猎豹腰斩,而是直接绞成碎片、化为虚无。较後端没被波及的几苹猎豹见状停下攻击,全矮下身子对著我低吼,居高临下地看著这群由灭能量集聚而成的存在,这一刻,我心里却没有半分惊惧。
往前迈了几步,我将右手的铁扇平举在胸前,但猎豹并没有趁机扑上来,反而随著我的动作眯起灿亮的双眼,一退,再退,还相当恐惧似地缩起身子。
「不过是灭能量,连中阶都算不上的灭能量,也敢在我面前张狂放肆?」直觉反应一般,这些话语脱口而出,我的口吻淡漠而冰冷,像没有任何情感掺在里头,「我是谁,看清楚了?」
但,这番话并没有惹怒猎豹们,反而让他们呜咽几声,通通伏到地面上。
「扇?」我听见刀仓皇又讶异的叫唤。转过头,才察觉不只是我眼前的黑豹,就连缠住他和剑的几苹黑豹也停止了攻击,纷纷後退转向,像臣服一般瑟缩著跪在我前方。
没有回话,我只是收起右手的铁扇,将掌心对著下方一苹苹的黑豹┅┅或说,一团团的灭能量,然後,做出一个握捏的手势。
「全都给我,消失。」话音甫落,所有黑豹的身躯就在同一时间全数碎开,化为更细小的微尘,并消逝无踪。
在失去支撑以後,身为灭能量宿主的女工作人员身躯晃了两晃,就白眼一翻向後倾倒,所幸近距离的刀伸手扶住,才没让她的後脑杓直接亲吻地面。
结果,反而是收起武器的我忽然双腿发软,噗通往地上坐了下去,屁股著地,有点发麻刺痛。
不过这一撞,也让我著实从极度冷静的情绪中回神了。我刚刚做了什麽?我刚刚到底做了什麽?我居然徒手,甚至连碰都没碰就灭了一团有威胁性的灭能量!这根本不可能啊!
剑朝我走了过来,虽然很想扯嘴角,但最後还是因为过於勉强而作罢。
「扇┅┅奶到底┅┅」他欲言又止,表情像在斟酌合适的用词。
问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完全就是直觉性的反应。别说刀跟剑,连我自己都感到茫然和不可思议。
为什麽,刚才那群黑豹为什麽会有那些动作?他们对我的服从和惧怕又从何而来┅┅难道跟我的天赋有关?若有,从现阶段来看,对消除灭能量或许有益,不过以後,会不会出现弊的部分?对我自身,又会有什麽影响?
不知道,没有答案,一切都是谜。
「无法解释。」神情木然地摇摇头,我只能丢出简单的四个字。
收到回覆,一向多话的剑也短暂沉默了。然後刀走近,打了个响指吸引我们的注意。
「先将现场清一清。」神色虽然也不大自然,但刀明显镇静许多,能指示我们接下来该怎麽做。
随後,我感觉到长裤口袋内的震动。稍稍吓了一跳,我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并在同时看见我居然有多达五通的未接来电;可能是方才情况紧急,让我除了眼前状况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才会漏接。
打来的人是言。我接起电话以後,另一头却传来莉德的声音。
她询问状况,我停顿了下,便一五一十交代了前因後果。
在我汇报完後,莉德一时半刻没有发言,我也静静地,没有出声催促。
「扇,接下来我所说的┅┅不要迟疑,不要反对,也不要多问,照著做就是了。」莉德的口吻非常严肃,让我愣了愣。
半晌後,我才应了声,「好。」
「现在,只要把音的血迹,还有你们留下来的痕迹处理掉。最後将音带回来就好。」她一字一句清楚地说,但这命令却让我吃惊。
「为什──」才刚启口,我就想起莉德要我别过问。
接著,我听见她轻叹了口气,「扇┅┅言告诉我,她在第一次见到那名女工作人员时,就晓得她之後会精神失常。」
闻言,我的手臂由於瘫软而垂了下来,握著的手机也因此远离耳边。
所以,连这名女工作人员,都一样没有救了吗?视线焦距模糊了,我连意识都变得疲惫。
三人照著莉德的指令,让现场维持原状,最後只带著音离开。
隔天的新闻,报导出一名中年男子酒後失意自杀,而他女儿则因回家目睹这一幕,受到刺激而发疯的案件。
其中的真相,大概永远都没有其他人会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