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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点三∶与之共鸣 ·下〈重写版〉(1/2)

作者:悠悠空蓝

    要点三∶与之共鸣

    ※※※

    「滚开,别跟著我。」

    华砂不知重复第几次怒骂,但以煌仍旧充耳不闻,不顾本人意愿跟在她後头。

    经过一番解释才解开小玲的误会,华砂顿时没有吃饭的心情,稍微看一下生病的夥伴後,就来到商人街上。只是没想到以煌居然如他所说,除非华砂说出当扒手的理由,不然就会跟到底。

    「你决定要告诉我缘由了吗?」

    「不说,绝对不说!」

    「我会跟到你肯说出口为止。」

    以上的对话同样不知重复几次,感到厌烦的华砂认命地放弃赶跑以煌,决定不再看向背後,说服自己不要在意以煌,假装他不存在就好。

    〈不过我到底是招谁惹谁,偏偏碰上跟踪狂,谁来告诉我该怎麽办才好!〉

    华砂边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边不断碎碎念,早知如此就不该对以煌下手。

    不小心偷到勇者的夥伴就算了,居然还是个跟踪狂。

    华砂下意识加快脚步,想摆脱身後的以煌,但不管她怎麽加快速度,以煌都以不疾不徐的速度跟在一段距离之後缠著不放。华砂忍不住怀疑以煌为什麽能在这麽多人的地方跟得这麽紧,该不会真有跟踪的经历?

    「滚开,跟踪狂!」

    「我不是跟踪狂,我的名字是以煌。」

    以为华砂是不知道名字而随便乱叫的以煌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

    不行,再这样下去就不用办正事了。华砂气闷的想。

    拍打双颊振作精神的华砂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确认旭有跟上後,华砂开始走进沿街的店家询问有没有缺人工作,之後状起胆子向店家老板询问可否预支薪水,但就如这几天以来的结果,没人肯雇用还没开始工作就想预支薪水的华砂。

    华砂知道自己的行径很强人所难,但生病的夥伴没有时间等她慢慢赚钱,之前的工作也是因为她开口预支薪水,就被老板辞退。

    所以她才会不得已犯下会遭受制裁的罪,她不会找任何藉口,犯罪就是犯罪。

    她并不後悔自己的决定,为了回报救命恩人,她愿意做任何事。

    把华砂的行径看进眼底的以煌问∶「既然会找工作赚钱,又为什麽会去扒窃?」

    「太慢了,这样会来不及。」

    不知是在回答以煌的问题还是在自言自语的华砂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

    看医生需要钱、用药也要钱、吃饭、生活用品同样要很多钱,生病的夥伴们和在家中负责家务的夥伴都需要很多很多钱,能赚钱的只剩下华砂,无论如何都要在短时间内获取大量的钱供应许多开支。

    「旭,我们上。」

    华砂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特殊花纹,由黑色线条所勾勒的图腾闪耀漆黑的光芒。确认目标後,她混在人群中朝目标走去,踏出的脚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像轻盈的猫咪般,就连微弱的呼吸声也在能力的发动下被抹去。

    在被人来人往的群众挡住身影的同时,华砂的外貌巧妙地改变,变成一名不起眼的年轻男性,不仅仅是外表,连身上的穿著也被替换,要不是以煌从头看到尾,他恐怕早就看丢突然变成男生的华砂。

    「是隐蔽视线的幻觉吗。」

    华砂专注於目标上,没听见以煌准确道出能力的真面目,她在快接近目标的时候,她又再度发动能力,看准时机消除自己的气息,和目标擦身而过,手伸向对方的口袋准备要窃取财物的同时,她的手被握住了。

    「唔!」

    华砂吓了一跳,顿时回过神来,愕然於自己方才所犯的错误。

    急躁的逼迫下让她著急到不顾场合,全然忘记以煌跟在她背後,居然主动在别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手法。

    目标浑然不知自己被扒手看上,消失在人群之中。

    华砂被以煌拉到角落,惊魂未定的少女总算回过神来,甩开以煌的手,怒斥道,「放手!跟踪狂,别碰我的手。」

    「你的能力是隐蔽吧。」以煌低头看向华砂脚边的旭。

    「是又如何?」

    被揭发的华砂乾脆的承认,就算矢口否认,也逃不过以煌的双眼,她下意识看向位於以煌锁骨上的花纹,和她同样是御术士的身分,特意隐瞒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实际上犯案的人只有你一个吧。」

    「啊!」华砂惊叫出来,顿时感到不知所措,她的秘密被如此轻易的发现。

    她是靠不同面貌窃取他人财物,让人以为扒手是复数的存在,比起只有她一个人,多数扒手会让人有种更棘手的感觉。况且她怎麽可能要夥伴陪她一起来犯罪,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全身而退。

    「我是笨蛋吗?」

    华砂忍不住暗骂自己,明知後头跟著一个人,她还傻傻的暴露出自己的手法,简直是想钱想疯了,居然忘记注意周遭状况!

    「关你什麽事!走开啦,不要妨碍我!」华砂以咒骂掩饰自己的混乱。

    真是糟糕的一天,不仅没有找到工作,还被勇者的夥伴发现自己的扒窃过程和手法,最惨的是今天完全没有收入。

    华砂想到金钱收入的问题,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以煌曾表示过只要她不吐露目的就会一直跟在後面,这不就表示她没办法去扒窃了吗?华砂瞪向阴魂不散的以煌∶「喂,你到底要跟到什麽时候?」

    同样发觉这件事的以煌面无表情的说∶「我会阻止你直到你肯告诉我原因为止。」

    意识到今天将会一无所获,之後的日子恐怕也是如此,华砂顿时焦虑起来,加之压上心头的无数烦恼,全都混在一团,没有可以发 的管道,庞大的压力让她觉得呼吸不过来,差点就要崩溃。

    华砂撞开以煌,回到街道上,她穿梭在人群中,和许多人擦身而过,她觉得自己无法融入其中,自己是格格不入的存在,因为没有人站在她这边,就连她自己都清楚明白这是错误的选择,可是在谁也无法信任的情况下,她也只能这麽做。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即便身心早就伤痕累累,她还是必须向前走,因为她早已预料到之後的下场将会是如何──她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你在想什麽?」

    华砂想得太入神,浑然没发现以煌从她身後绕到前面挡住了去路。

    「关、关你什麽事!」

    以煌专注地看著华砂,後者被看得很不自在,口气更差的骂说∶「看什麽看?还不赶快从我面前滚开!」

    「你看起来快哭了。」

    华砂猝不及防,被当面指出来,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呆住了。

    愣了半晌,她蓦地回过神,发现以煌还在看著她的脸,她莫名慌乱起来,慌慌张张的用手把脸遮住,但从指缝间可以窥见少女的脸庞因为羞耻而涨得红通通的。

    好、好丢脸!居然一直在同一个人面前露出糗态。

    偏偏在这种令人尴尬的时刻,华砂的肚子不会看状况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而且大声到她最不想让某人听见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早上没吃的华砂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以煌听到声音,视线随即向下移动,面不改色的说∶「肚子饿没必要哭吧?」没有起伏的语调听在少女耳里,以煌就像是已经如此认定了。

    「呜呜──误会大了。」

    华砂哭丧著脸,想解开误会就势必要说明原因,但她一点也不想告诉才见过两次面的以煌自己的心里话,又临时想不到其他解释,难道要她承认这个天大的误会?

    算了,误会就误会,反正在以煌面前脸早就丢光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跟踪狂,你要负责!」

    「好,我请你吃东西。」

    「呃?」过於乾脆的回应,反而让华砂反应不过来。

    「我不想守在因为肚子饿而昏倒在街上的你,很丢脸。」

    「难道没有把我背回去的选项吗?」

    「我为什麽要把你背回去?」

    「┅┅」

    以煌尽管说得平淡,但华砂总觉得可以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我和你熟吗?」

    火气莫名升了上来,全然把正事抛到脑後的华砂故意指向看起来很贵的店家,「我要吃这家。」

    以煌看了一眼,「不行。」

    「为什麽不行?是谁刚刚说要请我吃饭,你难道要反悔?」

    华砂正要刁难以煌,却被後者开口打断,「钱不够。」

    「骗人,你不是勇者的夥伴吗?怎麽可能连这点钱都出不起,小气鬼。」

    以煌完全不受华砂的刺激,淡淡地说,「要不要吃不关我的事,反正你饿昏头我不会背你回去。」

    华砂憋红了脸,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你想吃什麽?挑便宜点的。」以煌开口催促。

    不想丢脸的饿昏在大街上的华砂屈服道∶「┅┅就那家面摊吧。」

    以煌没说什麽,抬脚就往她所指的面摊走去,华砂立刻跟了上去。两人各点了一碗汤面,华砂没忘记替旭点他爱吃的肉包子。

    旭抖动著耳朵,安静地坐在华砂身旁慢慢吃。

    油腻腻的桌面摆上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汤面,估计味道也是,但餐点一摆上桌,华砂就迫不及待地捧起碗,先是喝了一大口热腾腾的汤,被冷风吹一天的身子总算暖活起来,接者她才开始吃起面条填饱空荡荡的肚子。

    华砂意犹未尽的看著只剩几口汤的碗,说不上美味,但对饿了一天的她来说,却让人印象深刻,尤其这碗面还是勇者的夥伴请的。

    偷偷看向身边的以煌,华砂对他的印象是奇怪的人,可是总觉得不是坏人。

    踌躇一会,华砂犹豫地编织起话语∶「呐,你是勇者的夥伴没错吧?」

    虽然认识不到两天的时间,但这个人是勇者的夥伴,不是无法信任的骑士团,也不是抛弃他的家人,更不是无法向其述说的夥伴,而是和事件完全无关的第三人,而且身分还是国家象徵的勇者夥伴,应该可以信任吧?

    〈知道我是扒手,却没有马上抓起来而是询问原因,这个人应该可以相信。〉

    即便以煌没办法帮助到华砂也没关系,因为华砂渴望一个能述说的对象,而这个人正巧就出现在她面前。

    华砂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对上因为她的问题而看过来的以煌,鼓起勇气说∶「既然如此,我就把原因告诉你吧。」

    ※※※

    「要我带路就直说,做什麽说引人误会的话来!」

    要不是因为理性的压制下,妍红就会在冲动下拔剑把眼前的魔王给五马分尸。

    风平浪静的生活因为魔王的出现整个乱了套。

    本来就对魔王拿不定主意,谁叫这位自称魔王的男子异常特殊,虽说曾经做出灭村如此残绝人寰的大事,却又名不符实,在不小心发现到魔王的真实後,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魔王,谁想到会在如此夸张的情况下再度碰面。

    无论有什麽理由,妍红应该当场揭穿魔王的身分,并马上逮捕他,可是她做不到。

    因为莫尔帝斯和「那个人」很像,如果承认莫尔帝斯是坏人,无疑就是承认「那个人」也是坏人,这件事妍红怎麽样也做不到。

    尽管如此,不过魔王就是魔王,妍红觉得还是谨慎为上。

    魔王当上勇者如此史无前例的事情是很难让人相信,但妍红身为骑士团的一员,负有守护帝岚安全的使命,她不得不怀疑魔王怀有什麽目的,应该要质问一下。

    〈什麽意外、什麽高额的俸给、什麽迷路,这种一听就很蠢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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