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堕落城市（2/2）
作者：异翔
「是喔┅┅」梨齐天将照片看著仔细，越看越觉得这女人的眼神极为阴毒，眼球中满布血丝，名字也取得让人心里发毛，心想∶「裂嘴女┅┅难道她口罩後面的嘴巴是裂的？裂的多开？嘴上的裂痕跟她杀人有关系吗？」
张资旋今天根本是神，又猜到了他的想法，说∶「当然有关啊！这女人本来是华东组的组长女人，收入不错，但样貌平平，谁知她为了追求美貌，跑去一个没有执照的黑市医生那里整形。也许他们之间有著不为人知的恩怨吧，那医生将她麻醉，动手将她的嘴巴割开，一直割到耳际，让那女人的外貌变得非常恐怖，之後过没几天那医生就死了，女人则不知下落。
「最近这个戴著口罩的女人一直杀人，一个月就杀了八个黑道人物、十个一般市民，疯狂的很，不过谁也不知她的真实身分。我看这张通缉令也只是黑道的猜疑吧，因为除了这女人之外，他们实在联想不到还有谁会无时无刻戴著口罩杀人，而且死者的嘴巴都是裂的，就跟那女人的传闻一样。」
梨齐天除了一张复杂的表情外，倒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反观山魅睡醒了，见了张资旋这料事如神的模样，一时冲动，不禁大力拍起手来。
张资旋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只说了句∶「我不需要长得很丑的怪物称赞。」伸手掠起飘逸的长发，迈步走向天眼寺的门口。
在前方等著他们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面色严肃的和尚。
这个和尚年纪已经不小了，但还是跟一般那种瘦瘦矮矮拿著佛珠的老僧不同，浑身筋肉高耸如石，身穿粗布宽衣，面貌刚毅，有种古寺庙中的武僧味道。
现今的庙宇已经很少有和尚，大多数是靠通灵师傅来维持香火，可是这和尚看起来不仅武艺高强，看事情更是非常透彻，往往三言两语便点出了信徒难处，而且解决方法既简单又有效率，所以信徒们来找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负责超渡妖怪的赵莫屈。
赵莫屈在十多年前，曾经与庞天豪、张资旋的父亲张定山结拜，排行第二，参加了睚眦之战，也正面迎敌过上古妖怪——饕餮。
他的事迹其实没几个人知道，大家只知道他负责收纳妖怪，不收任何费用，对外简称「超渡」。这个超渡的过程非常简单，就是只要妖怪待在庙里，经由赵莫屈链化，不出三天，便能前去轮回，从此不会再扰乱人类安宁。
没人质疑，没人探查，似乎所有的人都觉得，用这种方式来解决妖怪除了可以减少杀戮之外，还可以顺道来这个传闻中油水最多的城市看看，一举两得，没有任何坏处。
两人一同走到赵莫屈的面前，张资旋喊他屈二伯，梨齐天则喊他屈师傅。
赵莫屈点点头，还没开口说话，却见那山魅忽然跳下梨齐天肩膀，两苹短小的腿一蹦一跳，朝通往庙宇後院的小路钻去。
张资旋大叫∶「喂！你干嘛？谁快去把他抓回来啊！」
那两个男人却只是互相对望，当作没听到，没看到，皆是面无表情。
张资旋拉拉梨齐天的衣袖，说∶「快点去把他带回来喔！我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别浪费我的时间！」
梨齐天头也不转，说∶「我有事要跟屈师傅谈，奶帮我去带他回来，好吗？」
张资旋是出了名的坏脾气，眉头立刻皱得跟抹布一样，「靠！有什麽事不能等等谈啦？」
「不能等啊！奶不是赶时间？等奶带山魅回来，我们话也讲完了，不就刚好能走？」
张资旋有时候也挺白痴的，只要稍微有一点道理，她就打从心底认同。
她心想反正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两人就经常在说悄悄话，也不差这一次，而且事後问了梨齐天对话内容，梨齐天只是说他家里有事，所以私下要赵莫屈提点，意思是没有要跟张资旋明说就对了。
这女人高傲的很，如果不是非常熟，别人刻意不说，她哪会硬著头皮去了解对方有啥困难？不说就不说啊，等到事情无法解决，到时别来麻烦自己就好了。
板著一张臭脸，张资旋哼了一声，朝山魅的方向走去。
待张资旋离开一分多钟，确定她已不在附近，赵莫屈先行开口了。
「你最近常常使用封龙棍的力量，难道不怕我之前所警告的？」
梨齐天平举手中的长棍，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秒，说∶「我觉得不解开第二封印就没事。而且我本来已经很少使用了，但自从上次跟烨龙企业的六威暗部过招後，我就一直觉得一阶的力量会让我精神饱满，体力充沛，而且没有副作用。」
两者对立，赵莫屈足足高了梨齐天一颗头，身材与王蛮相似，都属高壮之人，此时他低头去看梨齐天的长棍，神色凝重，一张刚毅的面庞不怒自威。
「相信梨式一族的後人有警告过你，这龙气侵蚀的效果是非常缓慢的，只要有提借龙气，就会受到伤害，只是你现在年轻，身强体壮，所以没有感觉。我不能替你去除龙气，唯一能帮忙的就是开口奉劝你早早弃棍，免得最後沦为怪物，害人害己。」
「谢了，屈师傅。」梨齐天抬起头，开怀一笑，「能有今天，全是拜这龙棍所赐，这点我非常确信。而我会一直拿著它，并非是想依赖它的力量，而是如今的我┅┅就只能靠它来回忆一些美好的画面。屈师傅，我看┅┅你就别管我了吧。」
赵莫屈叹了口无声的气，说∶「人生最大的痛苦便是执著，只有放下执著，你才不需要靠回忆而活，我不会左右你的生存之道，但你千万要记著，当龙魂被解封至二阶时，会大量消耗你的生命，侵蚀你的身体，以你现在情况，只要再使用个几次，龙化状态很快便会找上你，到时候┅┅」
「我明白。」梨齐天表情依然那般轻松，「如果人生如意，我未必需要使用到二阶龙魂，哪怕是为了某些原因而使，只要问心无愧，又能够维持真理，即使变成怪物或者死无全尸，其实都很值得。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幼稚，目光短浅，可这就是我，也只有这样的我，才配拿这把梨式盘龙棍。」
赵莫屈听了这番话，一时无语，也在两人沉默的这段时间，张资旋回来了，正气喘吁吁地抱著山魅，怨恨地瞪著梨齐天。
梨齐天嘿嘿一笑，转头对张资旋说∶「老板，借我一千块。」
张资旋刚才追山魅追得吃力，十分火大，一听梨齐天要借钱，立刻不爽地说∶「怎样啦！都还没赚到钱就要借钱喔？」
梨齐天伸出手来，笑咪咪的嘴脸看起来很欠揍∶「我要去市区走走，坐车回家要用钱，老板您就帮帮我吧。」
张资旋瞪大眼睛，问∶「市区？你想干嘛？」
「我要搜集情报，看看这城市有没有外快好赚。」
「你就懒惰出名的，是要搜集什麽情报？」
「好嘛！反正回公司又没事干，大不了给奶算利息啊！」
「不行！」
「为啥？奶说个理由给我听听。」
「嗯┅┅」张资旋还真的陷入沉思，思考了半晌，好像也说不出理由不让梨齐天留在这里，於是放下山魅，一张脸臭得跟什麽一样，从口袋掏出一张一千块，说∶「随便你啦！三分利，然後你要随时报行踪给我，不准乱来，知不知道？」
「是喔？」梨齐天接过一千块，揉成一团，塞进屁股後面的口袋，转身就跑∶「就这样！脏资旋奶先回去吧！我会给奶电话的！」
瞧梨齐天走得匆忙，交代得不清不楚，张资旋竟没开口留他。
然而就在梨齐天偷偷在心里吁了口气，正要快速溜走时，却没料到赵莫屈十分严肃地说∶「你不准去碰榜上的罪犯，知道吗？」
也就这麽几个字，张资旋竟彷佛当头棒喝，大叫∶「你要去碰罪犯？不行不行！把钱还给我！你这家伙虽然很弱，可是还挺会找麻烦的，要是惹到了一些麻烦人物，搞不好会害到我！」
梨齐天皱眉，心想∶「这和尚也真多嘴，没事害我被念。」
动作停止片刻，梨齐天将手伸入口袋，笑著说∶「如果我真的惹到麻烦，我会立刻辞职，这样奶满意了吧？嘿┅┅一千块我就不还奶啦！」说罢，一个飞身跃出了遍布白砖的广场，转眼间便离开了张、赵二人的视线。
张资旋不可思议地张大嘴，久久无法回神，等到她满腔怒火涌上心头，准备开口骂人时，却听见赵莫屈念了句∶「善哉。这人本性不坏，奶就由他去吧，只是我劝奶最好上街瞧瞧，万一有事，也不至於处理的惊慌失措。」
张资旋闷哼了一声，说∶「二伯，这个家伙根本不受控制，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来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闹事的，他要再找我麻烦，我一定狠狠送他一掌，让他躺在医院十天八天爬不起来！」
赵莫屈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看著广场入口，如往常一般沉默。
张资旋早就习惯他这种个性了，也没多说什麽，转头看著山魅，说∶「你乖乖留在这，别添麻烦，知道吗？」
此时山魅正立於赵莫屈的脚边，矮小化的他就算抬高手臂，也只能刚好碰上赵莫屈的膝盖，看起来十分娇小，身体又毛茸茸的，超像绵布娃娃。
张资旋心想∶「这小家伙要是别嘴炮，其实还挺可爱的。」
这女人一向心急，不喜欢拖拖拉拉，既要往市区移动，当然不作犹豫，於是跟山魅说完这句话，便准备转身离开。
也在她转身後的一秒後，张资旋忽然浑身一震，听到了一句让她心里发毛的话——
那山魅站在当地不乱跑已经很奇怪了，此时开口说话，声音幼稚单纯不说，竟然还说出这样一段话∶「旋姐姐，路上小心，别把自己弄受伤了！」
张资旋回头看了山魅一眼，只见山魅笑嘻嘻地朝自己挥手，一双大眼纯真的像个孩子，张资旋跟他相处也有几天了，这家伙何时对自己这麽友善过？
心想可能只是错觉，张资旋竭力抛下心中的怀疑，说了句∶「二伯，有空再来找你，我先走了！」语毕，大步往入口移动，再也没回头去看山魅。
张资旋今天根本是神，又猜到了他的想法，说∶「当然有关啊！这女人本来是华东组的组长女人，收入不错，但样貌平平，谁知她为了追求美貌，跑去一个没有执照的黑市医生那里整形。也许他们之间有著不为人知的恩怨吧，那医生将她麻醉，动手将她的嘴巴割开，一直割到耳际，让那女人的外貌变得非常恐怖，之後过没几天那医生就死了，女人则不知下落。
「最近这个戴著口罩的女人一直杀人，一个月就杀了八个黑道人物、十个一般市民，疯狂的很，不过谁也不知她的真实身分。我看这张通缉令也只是黑道的猜疑吧，因为除了这女人之外，他们实在联想不到还有谁会无时无刻戴著口罩杀人，而且死者的嘴巴都是裂的，就跟那女人的传闻一样。」
梨齐天除了一张复杂的表情外，倒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反观山魅睡醒了，见了张资旋这料事如神的模样，一时冲动，不禁大力拍起手来。
张资旋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只说了句∶「我不需要长得很丑的怪物称赞。」伸手掠起飘逸的长发，迈步走向天眼寺的门口。
在前方等著他们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面色严肃的和尚。
这个和尚年纪已经不小了，但还是跟一般那种瘦瘦矮矮拿著佛珠的老僧不同，浑身筋肉高耸如石，身穿粗布宽衣，面貌刚毅，有种古寺庙中的武僧味道。
现今的庙宇已经很少有和尚，大多数是靠通灵师傅来维持香火，可是这和尚看起来不仅武艺高强，看事情更是非常透彻，往往三言两语便点出了信徒难处，而且解决方法既简单又有效率，所以信徒们来找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负责超渡妖怪的赵莫屈。
赵莫屈在十多年前，曾经与庞天豪、张资旋的父亲张定山结拜，排行第二，参加了睚眦之战，也正面迎敌过上古妖怪——饕餮。
他的事迹其实没几个人知道，大家只知道他负责收纳妖怪，不收任何费用，对外简称「超渡」。这个超渡的过程非常简单，就是只要妖怪待在庙里，经由赵莫屈链化，不出三天，便能前去轮回，从此不会再扰乱人类安宁。
没人质疑，没人探查，似乎所有的人都觉得，用这种方式来解决妖怪除了可以减少杀戮之外，还可以顺道来这个传闻中油水最多的城市看看，一举两得，没有任何坏处。
两人一同走到赵莫屈的面前，张资旋喊他屈二伯，梨齐天则喊他屈师傅。
赵莫屈点点头，还没开口说话，却见那山魅忽然跳下梨齐天肩膀，两苹短小的腿一蹦一跳，朝通往庙宇後院的小路钻去。
张资旋大叫∶「喂！你干嘛？谁快去把他抓回来啊！」
那两个男人却只是互相对望，当作没听到，没看到，皆是面无表情。
张资旋拉拉梨齐天的衣袖，说∶「快点去把他带回来喔！我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别浪费我的时间！」
梨齐天头也不转，说∶「我有事要跟屈师傅谈，奶帮我去带他回来，好吗？」
张资旋是出了名的坏脾气，眉头立刻皱得跟抹布一样，「靠！有什麽事不能等等谈啦？」
「不能等啊！奶不是赶时间？等奶带山魅回来，我们话也讲完了，不就刚好能走？」
张资旋有时候也挺白痴的，只要稍微有一点道理，她就打从心底认同。
她心想反正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两人就经常在说悄悄话，也不差这一次，而且事後问了梨齐天对话内容，梨齐天只是说他家里有事，所以私下要赵莫屈提点，意思是没有要跟张资旋明说就对了。
这女人高傲的很，如果不是非常熟，别人刻意不说，她哪会硬著头皮去了解对方有啥困难？不说就不说啊，等到事情无法解决，到时别来麻烦自己就好了。
板著一张臭脸，张资旋哼了一声，朝山魅的方向走去。
待张资旋离开一分多钟，确定她已不在附近，赵莫屈先行开口了。
「你最近常常使用封龙棍的力量，难道不怕我之前所警告的？」
梨齐天平举手中的长棍，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秒，说∶「我觉得不解开第二封印就没事。而且我本来已经很少使用了，但自从上次跟烨龙企业的六威暗部过招後，我就一直觉得一阶的力量会让我精神饱满，体力充沛，而且没有副作用。」
两者对立，赵莫屈足足高了梨齐天一颗头，身材与王蛮相似，都属高壮之人，此时他低头去看梨齐天的长棍，神色凝重，一张刚毅的面庞不怒自威。
「相信梨式一族的後人有警告过你，这龙气侵蚀的效果是非常缓慢的，只要有提借龙气，就会受到伤害，只是你现在年轻，身强体壮，所以没有感觉。我不能替你去除龙气，唯一能帮忙的就是开口奉劝你早早弃棍，免得最後沦为怪物，害人害己。」
「谢了，屈师傅。」梨齐天抬起头，开怀一笑，「能有今天，全是拜这龙棍所赐，这点我非常确信。而我会一直拿著它，并非是想依赖它的力量，而是如今的我┅┅就只能靠它来回忆一些美好的画面。屈师傅，我看┅┅你就别管我了吧。」
赵莫屈叹了口无声的气，说∶「人生最大的痛苦便是执著，只有放下执著，你才不需要靠回忆而活，我不会左右你的生存之道，但你千万要记著，当龙魂被解封至二阶时，会大量消耗你的生命，侵蚀你的身体，以你现在情况，只要再使用个几次，龙化状态很快便会找上你，到时候┅┅」
「我明白。」梨齐天表情依然那般轻松，「如果人生如意，我未必需要使用到二阶龙魂，哪怕是为了某些原因而使，只要问心无愧，又能够维持真理，即使变成怪物或者死无全尸，其实都很值得。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幼稚，目光短浅，可这就是我，也只有这样的我，才配拿这把梨式盘龙棍。」
赵莫屈听了这番话，一时无语，也在两人沉默的这段时间，张资旋回来了，正气喘吁吁地抱著山魅，怨恨地瞪著梨齐天。
梨齐天嘿嘿一笑，转头对张资旋说∶「老板，借我一千块。」
张资旋刚才追山魅追得吃力，十分火大，一听梨齐天要借钱，立刻不爽地说∶「怎样啦！都还没赚到钱就要借钱喔？」
梨齐天伸出手来，笑咪咪的嘴脸看起来很欠揍∶「我要去市区走走，坐车回家要用钱，老板您就帮帮我吧。」
张资旋瞪大眼睛，问∶「市区？你想干嘛？」
「我要搜集情报，看看这城市有没有外快好赚。」
「你就懒惰出名的，是要搜集什麽情报？」
「好嘛！反正回公司又没事干，大不了给奶算利息啊！」
「不行！」
「为啥？奶说个理由给我听听。」
「嗯┅┅」张资旋还真的陷入沉思，思考了半晌，好像也说不出理由不让梨齐天留在这里，於是放下山魅，一张脸臭得跟什麽一样，从口袋掏出一张一千块，说∶「随便你啦！三分利，然後你要随时报行踪给我，不准乱来，知不知道？」
「是喔？」梨齐天接过一千块，揉成一团，塞进屁股後面的口袋，转身就跑∶「就这样！脏资旋奶先回去吧！我会给奶电话的！」
瞧梨齐天走得匆忙，交代得不清不楚，张资旋竟没开口留他。
然而就在梨齐天偷偷在心里吁了口气，正要快速溜走时，却没料到赵莫屈十分严肃地说∶「你不准去碰榜上的罪犯，知道吗？」
也就这麽几个字，张资旋竟彷佛当头棒喝，大叫∶「你要去碰罪犯？不行不行！把钱还给我！你这家伙虽然很弱，可是还挺会找麻烦的，要是惹到了一些麻烦人物，搞不好会害到我！」
梨齐天皱眉，心想∶「这和尚也真多嘴，没事害我被念。」
动作停止片刻，梨齐天将手伸入口袋，笑著说∶「如果我真的惹到麻烦，我会立刻辞职，这样奶满意了吧？嘿┅┅一千块我就不还奶啦！」说罢，一个飞身跃出了遍布白砖的广场，转眼间便离开了张、赵二人的视线。
张资旋不可思议地张大嘴，久久无法回神，等到她满腔怒火涌上心头，准备开口骂人时，却听见赵莫屈念了句∶「善哉。这人本性不坏，奶就由他去吧，只是我劝奶最好上街瞧瞧，万一有事，也不至於处理的惊慌失措。」
张资旋闷哼了一声，说∶「二伯，这个家伙根本不受控制，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来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闹事的，他要再找我麻烦，我一定狠狠送他一掌，让他躺在医院十天八天爬不起来！」
赵莫屈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看著广场入口，如往常一般沉默。
张资旋早就习惯他这种个性了，也没多说什麽，转头看著山魅，说∶「你乖乖留在这，别添麻烦，知道吗？」
此时山魅正立於赵莫屈的脚边，矮小化的他就算抬高手臂，也只能刚好碰上赵莫屈的膝盖，看起来十分娇小，身体又毛茸茸的，超像绵布娃娃。
张资旋心想∶「这小家伙要是别嘴炮，其实还挺可爱的。」
这女人一向心急，不喜欢拖拖拉拉，既要往市区移动，当然不作犹豫，於是跟山魅说完这句话，便准备转身离开。
也在她转身後的一秒後，张资旋忽然浑身一震，听到了一句让她心里发毛的话——
那山魅站在当地不乱跑已经很奇怪了，此时开口说话，声音幼稚单纯不说，竟然还说出这样一段话∶「旋姐姐，路上小心，别把自己弄受伤了！」
张资旋回头看了山魅一眼，只见山魅笑嘻嘻地朝自己挥手，一双大眼纯真的像个孩子，张资旋跟他相处也有几天了，这家伙何时对自己这麽友善过？
心想可能只是错觉，张资旋竭力抛下心中的怀疑，说了句∶「二伯，有空再来找你，我先走了！」语毕，大步往入口移动，再也没回头去看山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