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堕落城市（1/2）
作者：异翔
第七章 堕落城市
武营首都，崎霖堕城。
武营市与崎霖市，形象相反，是沣洲中一个极大的反比。
崎霖市白天看起来没啥特别，忙碌，壅挤，街上车水马龙，几乎是忙於工作的小市民居多，可是一过六点，月儿升空，满街霓虹灯便会闪闪烁烁，四处弥漫著一股糜烂的气息，舞厅赌场随处可见。
一个小时前，张资旋与梨齐天进入崎霖市，将车停好。现在刚走出市区不久，正踏上一处麦田中央的小道。
两人所要去的地方，名叫天眼寺。
无论是市区或是寺庙，这里都是沣洲中一个失序的所在。
这里没有财团驻守，没有一个像样的维安局，一切均由帮会统治。
这些帮会人物多数嚣张的很，从小弟到大佬，很少会对这城市的某些东西退避三尺，除了一样东西——他们非常害怕市边的一座寺庙。
那座庙就叫作天眼寺；同样的黑白分明，昼夜如梦。
白天，信徒所烧的金纸被狂风一吹，席卷天空，宛如一条金龙。
夜晚，庙门关上，四周变得极为阴森，不时还有一些莫名的声音从庙里中传出，荒郊野岭突然听那来源不明的声响，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
每当捉到妖怪时，张资旋就得来这一趟，将妖怪转至天眼寺中的一位和尚，名为赵莫屈，让他替妖怪进行超渡，前进轮回之道。
这样的捉妖程序是这位看起来很凶，其实心肠很软舍不得杀妖的张资旋所提倡，一开始没人认同，甚至饱受同行嘲笑，但经过一番坚持，至今大小城市已有上百特别事务所按此处理妖怪，一路走来这里，途中已碰上不少同行。
他们也捉著妖怪，前去庙宇，张资旋从头到尾一副臭脸，见人就瞪，而身边的梨齐天则跟她完全相反，不管对方认不认识，只要见著妖怪，他就是要迎上去跟那些同行说几句话，顺便观察对方的妖怪状况如何。
没错，这人看的就是妖怪，除非对方队伍里有正妹，不然他关心的永远都跟别人不一样。
「每次叫你去抓妖怪，你都会跟妖怪变成好朋友，你神经病是吗？」张资旋双手抱胸，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瞪著朝自己走来的梨齐天。
梨齐天刚刚见著了一位同行，那是森罗市小型事务所的成员，没啥名气，捉得是一苹兔精。
梨齐天见那苹兔精没被束缚，乖乖地跟在那人後头，心中温暖，因此上去打了招呼。
而他肩上坐著山魅，一路上嘻嘻哈哈，见人就笑，倒跟那些善待妖怪的人相当投契。
此时梨齐天心情特好，面对张资旋那不满的口气，他笑笑地说∶「我并不是对每苹妖怪都这麽好，只有智商低的，脾气温和的，这才值得我关心。」
「那你去当妖怪就好啦┅┅反正你也长得不像人类。」
梨齐天是挺想还嘴的，不过山魅非常讨厌张资旋，吵架这种粗活哪轮得到梨齐天去干？只见山魅将脸埋在梨齐天的头发里，用一种酸溜溜的口气说∶「人类有种情绪叫作忌妒，哎唷┅┅那个女人好可怜唷┅┅说自己像人，可是刚刚遇上的人类都没半个人要理她，大家是不是都把她当成妖怪了呢？我看她八成在忌妒小齐了，不然口气为啥这麽贱呢？」
梨齐天心想∶「山魅待在人类世界不过几天，已经学会各种吵架方法，连贱这个词都会用，真是厉害┅┅这家伙会化身成人，说人类言语，真的有够亲切，要不是张资旋强迫我来，我还真想把他当宠物来养。」
张资旋冷笑一声，说∶「唉┅┅正是物以类聚。怪物总是帮著怪物的。没人跟我打招呼，是因为我长得漂亮，漂亮到正常人无法直视，他们看到我会自卑，会害羞，哪像你们这种丑八怪？你们知不知道我跟丑人走在一起，会大大破坏我的行情啊？老娘至今可是高贵的单身女郎耶！」
「人类的书上说，人的外貌只是其次，心肠好最重要，如果外表美，说话却不断攻击人，那就叫作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我看奶就是书上说的这种人吧？」
「我是哪种人没差啊，重点是你根本不是人。一苹又丑嘴又贱的怪物，好像没资格看人类的书喔？」
「奶┅┅」
「怎样？你欠揍？」
梨齐天整路都在听他们吵架，不烦都被吵烦了，於是伸手拍了山魅的後脑勺，说∶「你能不被杀，是因为脏资旋的作风善良，带动这个超渡风气，拜托你少说两句好吗？她虽然嘴┅┅我的意思是说，她是个好人，你要学习人类行为，就得学会感恩，多让让我们脏小姐，别惹她生气，懂吗？」
张资旋呵呵两声，手拨长发，边走边说∶「马屁精。快点教那怪物怎拍马屁吧，不然老娘心情不好，等等就叫屈伯伯把他分尸，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梨齐天慢步跟上，只听肩上的山魅说∶「我知道你想说什麽，只是她虽然嘴臭，可身上怎麽总会有香味？」
梨齐天摆了个禁声手势，小声说∶「那叫女人味，漂亮女人才有的。」
山魅喔了一声，打了呵欠，开始有点倦意，双手搂住梨齐天的肩膀，慢慢阖起眼皮。
梨齐天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因此放慢步伐，尽量让山魅睡得安稳。
张资旋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打盹的山魅，不仅没放话要梨齐天加快步伐，反而速度减慢，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心情也随著那副画面慢慢沉静了下来。
两人又走了些许路，小道蜿蜒，天地间一片静谧。
张资旋抬头一看，说∶「到了。」
梨齐天背稳山魅，小声回了句∶「嗯。」
两人一起踏入了一片空地。
此地白砖遍野，宛如盐田，正是天眼寺的广场。
今天是正月初九，寺庙不见任何香客，只见那些抓妖怪前来超渡的人，所以庙中难得冷清，广场中只有几个懒得走路的收妖者占据车位。
张资旋走到广场上的一张布告栏前，说∶「怎又有新面孔了？崎霖市的居民到底都在干什麽呀？怎就是没人想组个维安队来保障自己的安全？」
梨齐天也凑过去看，知道这是这城市的犯罪榜，除了几个知名的重刑犯外，还有几则简报，上头是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奇特案件。
犯罪榜立在这里，并不代表寺庙立场，只是很单纯的利用庙中的名气，来吸引一些想赚取赏金的特务人员。两个看官都知道，这是帮会大佬议论的结果。
榜上是帮会在徵人，徵的是能替自己除去眼中钉的杀手。
梨齐天皱起眉头，仔细读著榜上赏金最高的那人，心想∶「还真的有新角色，这榜上的人物常常新增，作风跟能力多元化而且亦正亦邪，根本可以拿来当作电动的题材，要是我有钱，把这背景拿来制作，肯定噱翻了。」
他一直看下去，看到一个年纪莫约二十多岁的青年，身材高瘦，脑後绑著马尾，飞驰於黑夜中的屋檐，然後手上拿著一把┅┅模样有点奇怪的┅┅双头半月刀？
照片非常模糊，梨齐天也只能猜出这麽一样东西来。
然而这人不只兵器奇怪，名字也与众不同。
他叫作——艾滴，伊林寺壹。
梨齐天看这人资料不怎麽齐全，只在底下写著贼团首脑，窃取钱财，仰赖速度东躲西藏，犯案二十三天，一共窃取数千万元，极恶；心想这榜上的人全都跟黑道有过节，如果这人是个小偷，那也是专偷黑道资金的小偷，应该没什麽大不了，於是将视线转回赏金最高的罪犯，说∶「脏资旋，奶知道这家伙吗？」
那高额悬赏的犯人，名叫腐鬼，照片上是一个趴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已经死亡，手脚明显腐烂，梨齐天心想∶「这是什麽东西？悬赏金一千两百万？这谁定的价啊？」
张资旋看他一脸疑虑，大至猜到他心中所想，神气地说∶「平常叫你多看公司档案，你不听，现在可好啦，你谁都不认识，像个白痴一样。」
梨齐天瞄了她一眼，有点不屑∶「那奶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张照片代表什麽意思。腐鬼呢？他有啥特色？拍这尸体是要干嘛？」
「根本就没人亲眼见过腐鬼，是要贴什麽照片啊？你也真笨，这尸体烂成这样，这就是特色啊！」
「没人见过他？尸体是特色？」
「腐鬼全名叫空空腐鬼，在崎霖市作恶已有五个月零七天，这五个月内，受害者的数量高达三十三个，每个死者都是全身溃烂，死得非常恶心。而为什麽照片上没有空空腐鬼的样貌呢？那是因为腐鬼每杀死一个人，就会像鬼一样消失在监视器上，而且那种消失法并不是使用高速离开，而是随便转个身，整个身体就好像窜入了一扇透明的墙，一处一处慢慢消失。这三十三位死者当中呢，有一位是齐云帮的副帮主，齐云帮是崎霖市势力最大的帮派，为了巩固地位，为了面子，他们当然要想尽办法除掉这个怪物，所以才会弄出这样一张简报来。」
梨齐天心想∶「黑帮虽然大多数都是凡人，靠得是火药跟高性能装备，但真要火拼起来，一般妖怪并非他们的对手，只是这怪物好大胆子，杀黑帮就算了，居然还杀一个地位很高的？我看只要能除掉这家伙，一千万未必拿不到手。」
张资旋见他没说话，拍拍他的肩，说∶「先生，这里的任务没一个是我想接的，因为危险性实在太高了。然後嘛┅┅虽然酬劳不少，可是由黑帮开出的价码，通常是拿来参考用的，等我公司倒了，都未必领得到这笔钱，所以你还是看看就好，别提供太多意见。」
梨齐天白了她一眼，摇摇头不说话，继续看通缉榜上的其他照片。
「那这个┅┅」梨齐天指著一张戴著口罩的女人照片，「这女人不知道又怎样惹到黑帮了喔？」
张资旋看了照片一眼，说∶「她是人类啊，但也不算是人类，因为她的速度快到一百公尺只要三秒，力气大到可以一刀砍倒灯住，从头到尾就靠一把剪刀到处杀人，而且杀人是没有理由的，只要动点脑袋，就会知道是某个黑道人物被她干掉了。」
武营首都，崎霖堕城。
武营市与崎霖市，形象相反，是沣洲中一个极大的反比。
崎霖市白天看起来没啥特别，忙碌，壅挤，街上车水马龙，几乎是忙於工作的小市民居多，可是一过六点，月儿升空，满街霓虹灯便会闪闪烁烁，四处弥漫著一股糜烂的气息，舞厅赌场随处可见。
一个小时前，张资旋与梨齐天进入崎霖市，将车停好。现在刚走出市区不久，正踏上一处麦田中央的小道。
两人所要去的地方，名叫天眼寺。
无论是市区或是寺庙，这里都是沣洲中一个失序的所在。
这里没有财团驻守，没有一个像样的维安局，一切均由帮会统治。
这些帮会人物多数嚣张的很，从小弟到大佬，很少会对这城市的某些东西退避三尺，除了一样东西——他们非常害怕市边的一座寺庙。
那座庙就叫作天眼寺；同样的黑白分明，昼夜如梦。
白天，信徒所烧的金纸被狂风一吹，席卷天空，宛如一条金龙。
夜晚，庙门关上，四周变得极为阴森，不时还有一些莫名的声音从庙里中传出，荒郊野岭突然听那来源不明的声响，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
每当捉到妖怪时，张资旋就得来这一趟，将妖怪转至天眼寺中的一位和尚，名为赵莫屈，让他替妖怪进行超渡，前进轮回之道。
这样的捉妖程序是这位看起来很凶，其实心肠很软舍不得杀妖的张资旋所提倡，一开始没人认同，甚至饱受同行嘲笑，但经过一番坚持，至今大小城市已有上百特别事务所按此处理妖怪，一路走来这里，途中已碰上不少同行。
他们也捉著妖怪，前去庙宇，张资旋从头到尾一副臭脸，见人就瞪，而身边的梨齐天则跟她完全相反，不管对方认不认识，只要见著妖怪，他就是要迎上去跟那些同行说几句话，顺便观察对方的妖怪状况如何。
没错，这人看的就是妖怪，除非对方队伍里有正妹，不然他关心的永远都跟别人不一样。
「每次叫你去抓妖怪，你都会跟妖怪变成好朋友，你神经病是吗？」张资旋双手抱胸，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瞪著朝自己走来的梨齐天。
梨齐天刚刚见著了一位同行，那是森罗市小型事务所的成员，没啥名气，捉得是一苹兔精。
梨齐天见那苹兔精没被束缚，乖乖地跟在那人後头，心中温暖，因此上去打了招呼。
而他肩上坐著山魅，一路上嘻嘻哈哈，见人就笑，倒跟那些善待妖怪的人相当投契。
此时梨齐天心情特好，面对张资旋那不满的口气，他笑笑地说∶「我并不是对每苹妖怪都这麽好，只有智商低的，脾气温和的，这才值得我关心。」
「那你去当妖怪就好啦┅┅反正你也长得不像人类。」
梨齐天是挺想还嘴的，不过山魅非常讨厌张资旋，吵架这种粗活哪轮得到梨齐天去干？只见山魅将脸埋在梨齐天的头发里，用一种酸溜溜的口气说∶「人类有种情绪叫作忌妒，哎唷┅┅那个女人好可怜唷┅┅说自己像人，可是刚刚遇上的人类都没半个人要理她，大家是不是都把她当成妖怪了呢？我看她八成在忌妒小齐了，不然口气为啥这麽贱呢？」
梨齐天心想∶「山魅待在人类世界不过几天，已经学会各种吵架方法，连贱这个词都会用，真是厉害┅┅这家伙会化身成人，说人类言语，真的有够亲切，要不是张资旋强迫我来，我还真想把他当宠物来养。」
张资旋冷笑一声，说∶「唉┅┅正是物以类聚。怪物总是帮著怪物的。没人跟我打招呼，是因为我长得漂亮，漂亮到正常人无法直视，他们看到我会自卑，会害羞，哪像你们这种丑八怪？你们知不知道我跟丑人走在一起，会大大破坏我的行情啊？老娘至今可是高贵的单身女郎耶！」
「人类的书上说，人的外貌只是其次，心肠好最重要，如果外表美，说话却不断攻击人，那就叫作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我看奶就是书上说的这种人吧？」
「我是哪种人没差啊，重点是你根本不是人。一苹又丑嘴又贱的怪物，好像没资格看人类的书喔？」
「奶┅┅」
「怎样？你欠揍？」
梨齐天整路都在听他们吵架，不烦都被吵烦了，於是伸手拍了山魅的後脑勺，说∶「你能不被杀，是因为脏资旋的作风善良，带动这个超渡风气，拜托你少说两句好吗？她虽然嘴┅┅我的意思是说，她是个好人，你要学习人类行为，就得学会感恩，多让让我们脏小姐，别惹她生气，懂吗？」
张资旋呵呵两声，手拨长发，边走边说∶「马屁精。快点教那怪物怎拍马屁吧，不然老娘心情不好，等等就叫屈伯伯把他分尸，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梨齐天慢步跟上，只听肩上的山魅说∶「我知道你想说什麽，只是她虽然嘴臭，可身上怎麽总会有香味？」
梨齐天摆了个禁声手势，小声说∶「那叫女人味，漂亮女人才有的。」
山魅喔了一声，打了呵欠，开始有点倦意，双手搂住梨齐天的肩膀，慢慢阖起眼皮。
梨齐天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因此放慢步伐，尽量让山魅睡得安稳。
张资旋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打盹的山魅，不仅没放话要梨齐天加快步伐，反而速度减慢，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心情也随著那副画面慢慢沉静了下来。
两人又走了些许路，小道蜿蜒，天地间一片静谧。
张资旋抬头一看，说∶「到了。」
梨齐天背稳山魅，小声回了句∶「嗯。」
两人一起踏入了一片空地。
此地白砖遍野，宛如盐田，正是天眼寺的广场。
今天是正月初九，寺庙不见任何香客，只见那些抓妖怪前来超渡的人，所以庙中难得冷清，广场中只有几个懒得走路的收妖者占据车位。
张资旋走到广场上的一张布告栏前，说∶「怎又有新面孔了？崎霖市的居民到底都在干什麽呀？怎就是没人想组个维安队来保障自己的安全？」
梨齐天也凑过去看，知道这是这城市的犯罪榜，除了几个知名的重刑犯外，还有几则简报，上头是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奇特案件。
犯罪榜立在这里，并不代表寺庙立场，只是很单纯的利用庙中的名气，来吸引一些想赚取赏金的特务人员。两个看官都知道，这是帮会大佬议论的结果。
榜上是帮会在徵人，徵的是能替自己除去眼中钉的杀手。
梨齐天皱起眉头，仔细读著榜上赏金最高的那人，心想∶「还真的有新角色，这榜上的人物常常新增，作风跟能力多元化而且亦正亦邪，根本可以拿来当作电动的题材，要是我有钱，把这背景拿来制作，肯定噱翻了。」
他一直看下去，看到一个年纪莫约二十多岁的青年，身材高瘦，脑後绑著马尾，飞驰於黑夜中的屋檐，然後手上拿著一把┅┅模样有点奇怪的┅┅双头半月刀？
照片非常模糊，梨齐天也只能猜出这麽一样东西来。
然而这人不只兵器奇怪，名字也与众不同。
他叫作——艾滴，伊林寺壹。
梨齐天看这人资料不怎麽齐全，只在底下写著贼团首脑，窃取钱财，仰赖速度东躲西藏，犯案二十三天，一共窃取数千万元，极恶；心想这榜上的人全都跟黑道有过节，如果这人是个小偷，那也是专偷黑道资金的小偷，应该没什麽大不了，於是将视线转回赏金最高的罪犯，说∶「脏资旋，奶知道这家伙吗？」
那高额悬赏的犯人，名叫腐鬼，照片上是一个趴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已经死亡，手脚明显腐烂，梨齐天心想∶「这是什麽东西？悬赏金一千两百万？这谁定的价啊？」
张资旋看他一脸疑虑，大至猜到他心中所想，神气地说∶「平常叫你多看公司档案，你不听，现在可好啦，你谁都不认识，像个白痴一样。」
梨齐天瞄了她一眼，有点不屑∶「那奶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张照片代表什麽意思。腐鬼呢？他有啥特色？拍这尸体是要干嘛？」
「根本就没人亲眼见过腐鬼，是要贴什麽照片啊？你也真笨，这尸体烂成这样，这就是特色啊！」
「没人见过他？尸体是特色？」
「腐鬼全名叫空空腐鬼，在崎霖市作恶已有五个月零七天，这五个月内，受害者的数量高达三十三个，每个死者都是全身溃烂，死得非常恶心。而为什麽照片上没有空空腐鬼的样貌呢？那是因为腐鬼每杀死一个人，就会像鬼一样消失在监视器上，而且那种消失法并不是使用高速离开，而是随便转个身，整个身体就好像窜入了一扇透明的墙，一处一处慢慢消失。这三十三位死者当中呢，有一位是齐云帮的副帮主，齐云帮是崎霖市势力最大的帮派，为了巩固地位，为了面子，他们当然要想尽办法除掉这个怪物，所以才会弄出这样一张简报来。」
梨齐天心想∶「黑帮虽然大多数都是凡人，靠得是火药跟高性能装备，但真要火拼起来，一般妖怪并非他们的对手，只是这怪物好大胆子，杀黑帮就算了，居然还杀一个地位很高的？我看只要能除掉这家伙，一千万未必拿不到手。」
张资旋见他没说话，拍拍他的肩，说∶「先生，这里的任务没一个是我想接的，因为危险性实在太高了。然後嘛┅┅虽然酬劳不少，可是由黑帮开出的价码，通常是拿来参考用的，等我公司倒了，都未必领得到这笔钱，所以你还是看看就好，别提供太多意见。」
梨齐天白了她一眼，摇摇头不说话，继续看通缉榜上的其他照片。
「那这个┅┅」梨齐天指著一张戴著口罩的女人照片，「这女人不知道又怎样惹到黑帮了喔？」
张资旋看了照片一眼，说∶「她是人类啊，但也不算是人类，因为她的速度快到一百公尺只要三秒，力气大到可以一刀砍倒灯住，从头到尾就靠一把剪刀到处杀人，而且杀人是没有理由的，只要动点脑袋，就会知道是某个黑道人物被她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