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得她无处可逃。
这真可笑。
朱谨对自己说,他凭什么管我?我为什么要考虑他的想法?就像舒思涵的案例一样,解析完就完了,你老是把它绕在心头,是打算做什么吗?
“说出来会好一些。”周宇平稳地说,如果朱谨此时抬头,她就会发现对方的眼神并没有声音那么坚定,更像是试探。
“我不想说。”朱谨终于赌气地抬起头,却发现周宇眼里带着笑意。
“不想说就不说,”周宇点点头,好像他们在讨论晚饭出去吃还是在食堂吃,“我们这就回宾馆休息?”
朱谨眨了眨眼,怀疑自己眼睛和耳朵出了问题,要么就是大脑出现幻觉,“那你刚才什么意思?”她瞪着眼睛问对方。
“我不希望你有心事憋着不说,但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也支持你,只要你做了决定。”周宇换了个姿势,两手虚握放在桌前,郑重道。
朱谨没话说了。她发现周宇总是对自己格外信任,甚至在她都不确定的情况下,也会鼓励自己试一试。因为他们是搭档的关系吗?还是纯粹的尊重呢?朱谨不明白,她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该对周宇生气。
“我对舒思涵的事有些愧疚。”朱谨慢吞吞地说,语气软了下来,“不用安慰我,我不是想寻求安慰,只是觉得自己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你已经帮她洗脱了泄|露商业机|密的嫌|疑。”周宇一针见血地指出。
“嗯,对,可那是任务,而且是她应得的公正。我……想在其他方面做点什么。”朱谨看着空荡荡的饭馆,忽然觉得心里一下子空了,好像周遭的世界离她那么遥远,有些烦恼别人不会懂,甚至不会在意,但她还有周宇可以诉说,可舒思涵呢?
“我们可以帮她申请心理辅助。”周宇想了想,提议道。
朱谨点头,“你说得对。另外我想……我想再见她一面,”朱谨下定决心,不再迟疑,“我有些话想对她说,你说的对,我应该自己做决定,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找李青峰……”
朱谨打开终端,准备打电话给对方。
“我们一起去找他。”周宇按住终端,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倾身注视着朱谨,“审讯前我们聊过,我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看守所里,舒思涵正躺在床上。白花花的天花板看得她眼睛发疼,床又窄又矮,在南方的雨天里总带着干不透的潮意,她小心地翻了个身,忽然想起老家自己睡了二十多年的小床。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今年自己还有机会回去打扫房间吗?没人住的房子很快就会失去生气,她想象着舒友辉的像孤零零地摆在房里,泪水洇湿了床单。
“舒思涵,”门外有人喊道,“出来,有会面,307号会面室。”
舒思涵看着警察把手铐另一端拷在桌子上,而后带上门。
“朱谨?”看清来会面的人,舒思涵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她的变化被对方看在眼里。朱谨捏了下左手的中指,原本应该在那里的解析器被她取下来交给了周宇。
“你好,舒思涵。”朱谨温和地笑了笑,“我来是有些话想对你说,不是作为解析者,是以我个人的身份。首先,我要为窥探你内心的事向你道歉,抱歉让你被迫展示那些痛苦。”她充满歉意地看着对方。
良久,对方终于移开视线。
“没什么,我本来就犯了罪,要接受调查。”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