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略显底气不足,“其他人如何了?”
“赵承嗣带来的东宫人马,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罢了。”
无用小心觑了眼容桓,见他虽面色不甚太过好看,却是有了精神头,想了想又道:“小人无能,被封了内力且不得近身世子,直至今日不过解了一半功力,也是头次得以单独见到世子您。”
容桓闻言,淡淡瞥去一眼。
无用道:“审问小人的是赵承嗣,放小人出来并让我伺候的是大姑。”他不禁想到今日过来给他解穴的人,也说是奉了大姑的命,“小人这些时候往来传递消息,就是韩姑娘前来,皆出自大姑的安排。”
容桓挑了挑眉。
他这些时候虽常有昏迷不醒,却也不是六感全无,赵灵运交代他人做什么也没瞒着他。就是这次刺杀,也是赵灵运贡献的计谋,也是难为她了特意饶他一命。
“你且按兵不动,也无需再给我换药,以免打草惊蛇。”
“是。”
容桓又闭上眼,半晌,只听浅浅鼻息,他又睡去了。
赵灵运进了来,挥退无用下去,坐到床榻边凝视着容桓。这一坐又不知坐了多久,赵灵运方移开目光,伸手过来,徐徐解开他胸前的白布。
容桓的胸膛并不单薄,这些时候长躺床榻也不过略有削减,刀疤剑痕亦愈合得快。赵灵运为他换了新药缠好白布,罢了又坐着不动了。
珍鸟推门进来,“大姑,五爷来了。”
赵承嗣公服未褪,并不与她闲话,直接说道:“今日早朝,诚王在京郊别苑发现数名疑是虎狼军将士尸首,圣上震怒,斥太子监国无力,命诚王严查此事,以慰武将军心。”
赵灵运闻言不语。
赵承嗣沉了沉脸色,“太子对容桓仍毫发未损而大发雷霆,今在早朝更是被圣上勒令思过,姐姐,您究竟要做什么!”
“容桓早有准备,休妻入宫、去北境、挂武职,就是诚王在哪里发现这些尸体也是容桓告知与他的。”
“姐姐!”赵承嗣惊诧不已,“你……”
容桓又如何能知那些被东宫带走的虎狼军将士?唯一能够解释清的便是赵灵运告诉他的。容桓不过中了毒又被捅了一刀,他素来身骨强健,原也不碍事,赵灵运做事也没避开过,他昏迷不醒又如何?总有醒的时候,也不嫌晚。
赵承嗣狠狠一甩袖,竟把桌上的茶杯碗盏甩到了地上,噼里啪啦一阵叮叮当当,东西摔得粉碎。
赵灵运叩叩桌面,“韩黛玥,不能留。”她抬头盯着赵承嗣,一字一顿道,“杀了她。”
赵承嗣半晌笑道,“韩黛玥当然不能留……难道不是姐姐的私心?”
赵灵运不理他,“人就扔去韩贵妃宫里好了,这事就让太子做吧,随便找口井,再找个宫女假意发现,如此甚好。以防万一,叫人过个十天半月一年半载再去发现。”
“姐姐未免太过胡闹!”赵承嗣赌气坐下。
赵灵运笑不达眼,“这边的事你无需再管,届时我自会到太子面前请罪。”
“姐姐……你,可是有了答案?”
“好像是,”赵灵运一面点头,一面起身,“灵兮那边如何了?那天不是楚襄而是你来,想是事成了?”
“芙风被送去了欧阳剑那,她假扮四姐并借助欧阳剑帮四姐跑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