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乏刻薄。
事实上,韩黛玥从韩七那听闻容桓就要入京,华荣夫人就派人把她接回英国公府,搬进了容桓的寝房。想容桓立了功,诚王也颇为心喜,就催促两家尽快完婚。韩黛玥一面勤于华荣夫人那晨昏定省,三不五时地还要去父兄跟前询问一二,诸如“容桓率虎狼军已入上京地界”“近万年县栈道”的消息不绝于耳。
无用先行一步,容桓及虎狼军过了万年县就要回京。
“你说什么?世子受伤中伏?”
韩黛玥夺门而入,再不管书房禁地女子不可入的规矩,急急逼问无用,只道自己听岔了,睇向韩七,望她允一句这是假的。
“容桓却是受伤。”韩七皱眉淡淡道,对她突然闯入到底心生不悦。
韩黛玥顾不得这些,当下拜身,恳求道:“恳请父亲及兄长准许我前去万年县。”
平江侯一甩袖,“胡闹!”不说遇袭之事复杂兼具疑点,又是危险之地,韩黛玥因为容桓就要独自前往探视,传出去有损闺誉。
韩七暗忖片刻,对平江侯道可行。“玥儿去也好,”可知容桓是真中了埋伏受伤,抑或心怀不轨串通他人,“你去吧,带上府里的大夫,再带几个护卫。”
无用驾驶着马车飞快,韩黛玥一到容桓临时修养住所,万没想到入眼第一人不是容桓,质疑她怎在此?不过刹那之事。
赵灵运衣衫不整,一双妙目含春,红靥添香,腰软腿无力,同那日东宫所见一模一样。再看容桓,双目闭阖,衣襟大敞,肌理分明的劲瘦身躯上白与红丛生。
“你这贱人!这时候还胆敢在此做那乌糟之事,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你个无耻下堂贱妇!什么东宫女史,怕不是花楼似的学得□□手段,专门来勾引世子来了!”
韩黛玥这话直把东宫比作寻欢作乐之地,把赵灵运比作下贱花娘,却不想自己气急败坏模样活像市井泼妇。反观赵灵运对她所说之言充耳不闻,任由她嘶声尖叫,只专心抚慰容桓。
好不容易咳嗽终于消了下去,容桓拧眉,森然扫眼,勉强提了口气,随意挥开赵灵运的手喝道:“滚!”
“赵灵运……”
“滚……咳,咳……咳咳咳。”
“无用!”赵灵运扬声喊道,“世子多有不适,去把了色大师配的续命八丸拿来。”
无用去了又回,不过眨眼功夫,已服侍容桓服下,罢了凝气聚于掌间贴于容桓背后,徐徐送气以期速达药效。
赵灵运目光灼灼,见容桓不似之前那般气色难看,又缓缓睡下,这才揽住袍子,叫韩黛玥跟着一道出去。
刚出了门,不待她说上几句,赵灵运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过去。韩黛玥被打的头一歪,怔愣着抚脸瞪视,赵灵运又是一耳刮子甩过去。这次用了十足地力道,打的韩黛玥腿后数步才站定。
“你又是什么身份,敢在本女史面前大放阙词,却不知你的德行有所亏欠,是哪个教养嬷嬷教出来的?”
“论德行我当然不及你了,赵灵运,”韩黛玥连声冷笑,“你既被休,就该恪守本份。你枉为女史,不知道若告到娘娘那去,你又如何?”
赵灵运眼皮半掀未掀,转而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怕是要提醒一句韩姑娘,本女史与容桓和离之事尚未上报圣上,我二人不过圣上赐婚,也需圣上下旨,才算正是和离。”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