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头,下颌轻搁了交叠的手掌上,语气平淡道:“快用完了吧?有机会碰到那大夫,多求它几瓶,以后用的地方怕是多。”
说到这里,也实在有些可怜。她主仆二人被容桓带回府里,身无长物可傍身。又被不闻不问扔在一隅,也不知今夕是何夕。想这偌大的府邸权势滔天,对付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无需动什么手脚,日子就已经不好过。
手里的瓷瓶突然被从后面越过来的手拿走,芙风,一个是冷淡寡素。容桓挑了挑眉,掐住了脚腕把人拖进怀里,鼻尖凑近,脖颈处细嗅闻之,暗香浮动盈盈绕绕,又伸舌舔舐片刻,吮红了才把人抱住不动了。
赵灵运垂目敛眉,容桓怀里长扇似的羽睫颤个不停,好像掉地的受惊雏鸟,急需摩挲抚慰,楚楚可怜。
容桓没忘,她最擅于扮乖卖巧,可无论如何,喜欢爱之心更甚,于是逗弄心起,“卿卿学乖了?”
赵灵运看不见容桓面上如何,只听声音,却是无甚情绪。“……自成亲起,过几日了?”
遒劲有力的手臂抄过姑娘的腿弯,习武之人下/盘稳健,复颠了两下,就觉赵灵运轻得没几斤肉。他一面抱着,一面往内室里去,“有月余了……”他低头扫了一眼过去,明知故问,“想家了?”
赵灵运点头,“按理法,成亲三日后回门。”
容桓顿了下脚步,他倒没让人刻意隐瞒,显然是她身边的丫鬟传去了,低头扫过去,眼风里讽刺嘲弄尽显,“按旨你是我容桓的妻,可惜还未拜过天地,算不得数。”
赵灵运眼角斜斜瞥去,端的是比先前多了风情,也没见她怕什么,说道:“得亏上京里头传遍了,嫁了的妻您不让回去看看,可是后背戳得还不够疼。”
容桓听了这句,好似什么逗趣的话让他不怒反笑。他本就是英俊的人,这笑的几分肆意,胸膛震动,双目鹰隼似的又漆黑幽暗,一脚踩上脚踏,搂着她的胳膊一松,把人扔进了衾被铺就的软绵里。
赵灵运刚刚不过披了外袍,这么一折腾下来散开大半,那露在眼底的浑圆雪白一片,四周俱是淡了色的红红绿绿青青紫紫。
容桓一膝跪了上去,一手扯下床幔,“我有个地方可疼,还得卿卿帮我戳戳,便是再回县主府也不迟。”
赵灵运阖下眼帘,忍不住勾唇轻笑。凭容桓是喜欢这副皮相还是身子,她都是舍得的,却也得看她愿意与否。这就讨了些东西来,譬如枝茜,譬如修道……容桓动了一半,低头看来,“我却不知你何时一门心思寻仙问道了?”
“夫人不喜欢我,我还不想死。”
华荣夫人不喜赵灵运,甚至在请了圣旨赐婚后对容桓避而不见,到今日一切更是恨上了。赵灵运虽有手段却不愚蠢,她伸手摸上了容桓虬结的背,那上面道道凹凸,昏暗起伏间虽瞧不清,倒也能猜到一二。
“世子答允了这两样事,灵运自当乖顺听话。”
容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