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一句,就让冯舅妈直接退后了三步,险些栽倒地上。
“舅夫人,大姑,大姑不见了!”
容桓留意了这边情况,一看冯舅妈神色不对,脸色一变,几个跨步就越过众人,到了正屋里。
哪里还有人?整间院落冷冷清清,外面热闹喜气与此处无甚关联,除了那散落的嫁衣、首饰,简直荒凉地一如坟茔。
“世……世子……”
跟着过来的无用白了张脸,声音不自觉抖了抖。实是容桓阴的如寒冰断流水,枯木不逢春,就见他一甩袖,一个拔身而起,窜了出去。
无用边跑边喝道:“愣着做什么!快跟上气!”
无人再有心细究他人如何,只知容桓来迎亲却跑了新娘。听啼馆里人仰马翻,赵承嗣听了却笑了笑,也不再摆那套虚应客气,遣散了观礼人潮,闭门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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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马车出了春明门,直奔开元观去。赵灵翘放下帘子,回头和赵灵运说道:“这个时辰,世子约莫已经到了。”
赵灵运颦眉,“那边拖不了许久,让车夫赶的再快些。”
赵灵翘还是和善模样,说话慢声细语,“长姐那时去信给我,万万没想到已为今日安排好了。”
当年薛姨娘自请出府,礼的不是佛拜的不是菩萨,正正经经修道入观,就是这离上京尚有三十余里的开元观。
倒不是赵灵运未雨绸缪,却是她原本打算赵承嗣袭嗣后入观为道。如今不过是棋差一招被迫与楚襄做了事,又不愿嫁给容桓,这便去信给陪母修行的赵灵翘,有了眼下的开元观避世。
“还要多谢妹妹和薛姨娘的搭救。”
“如何能算是搭救,长姐太过客气了。”赵灵翘摇头,瞧着赵灵运面有疲色,劝了劝,“长姐歇会,您今日没少折腾,到了我再叫您。您放心,这马车不起眼,走的尽是小路偏路,不是常走此处的断不认识。”
枝茜和芙风也跟着劝,“大姑睡会吧,三姑娘也请歇歇。路上就由奴婢两个守着。”
赵灵翘想了想,道也好,就扶着赵灵运靠在了个软垫上,罢了自己靠了另一边,跟着闭上了眼。
要说这车把势也是见多识广了,却也没见有谁能把马驾驭的那般顺从。太阳光下那锃亮的铁掌就悬在自己鼻端,差一寸踏了上去他必死无疑,而他还来不及反应,又是尘土飞扬马蹄阵阵,一群士兵模样的把他围在当中,掼到地上,穿着贵气喜庆的郎君一把擒住了肩膀,总有种被分筋错骨的错觉。
“人呢?”
容桓凶煞地问道,眼睛却盯着飘飘摇摇的车帘,那不起眼的马车里空无一人,连片馨香都无。
“什,什么人?小的,小的不……不知……啊啊啊啊啊啊啊!”
容桓早已没有耐心,他本就不是那般脾气温善之人,自发现赵灵运胆敢逃婚便如煞神附身,这下干脆拆了人条胳膊,神情更为阴翳嗜血。
无用打前面回来,“世子,小人发现山上有行人痕迹。”
容桓眯了眯眼,寒冰似的嗓子吐出一句,“追!”
他调转马头,直奔附近山头而去。此时午时已过,早先兵分两路,一队随他去万年县菩若寺、大昭寺一带,另一队去杜陵、华原一带。从五更到白昼,方发现可疑马车。
赵灵运出府不可能只一人,除了贴身婢女,当有相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