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圆满得让她变得贪婪,永不知足,想要更多。
周锐静默。
他喜欢得比她多,比她深。
他把她放在心里。
但他肩上,还负着青山。
喧嚣像潮水似的拍打而来,又像潮水似的退却。
他搂紧她,有万千的话想交代,等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余绯安安静静地趴在他背上,没留神,等他停下,发现已经到了他住处楼下。
她下了地,问:“你要请我上去坐坐吗?”
周锐说:“当然。”
他领着她进了楼道,开门时,说:“这几天你搬过来和我住。”
余绯怔愕,“怎么?你很急?”
周锐下颌绷紧,隐忍着情绪,说:“我让人给你找了个住处,比较隐蔽安全。今晚你就暂时将就一下。”
余绯笑着说:“不将就。”
周锐这里住的都是男人,知道余绯会住进来,一个个都收敛规矩了。
木头自觉地把房间收拾干净,搬去和巴彦一间房,顺便把床套和床褥都换了。
“余医生,都干净的,你放心睡。”木头说。
余绯往周锐房里一瞟,果然干净整洁,被子都叠成了豆腐块,地板一尘不染。
她说:“谢谢。”
木头有些不好意思,猫着去了巴彦房间。
夜晚,余绯先洗了澡,躺在了周锐的床上。
周锐拿了换洗衣裳去卫生间,中途被巴彦叫走。
“老三,我们谈谈。”巴彦说。
……
周锐和巴彦去了猴子房间。
猴子的房间离余绯睡的房间远,隔音也好些。
巴彦开了电视,调高音量,回头见周锐闲散地坐在床上。
他心头窝着火,又生生地压回去。
周锐眸子清亮,盯着他,“你要谈什么?”
巴彦怒视他,低吼:“老三,你这是在冒险!”
周锐坐直,眉头一蹙,没有反驳。
巴彦咬牙,“你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我早就提醒过你,你只要保证她在南溪的安全就够了,但别越线!你都忘了?”
周锐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包烟,点上,慢慢地吸了一口。
巴彦逼近一步,“周锐,你别后悔!”
周锐抬头,漆黑深邃的眸子,鹰眼一样逼迫犀利。
他说:“我不会!”
巴彦呼吸急促,“你明明知道她有未婚夫!”
周锐捏紧烟头,说:“他已经死了。”
巴彦厉声说:“可你别忘了他是怎么死的。”
气氛陡然一静,压抑骇人。
周锐指尖的烟,火星明灭,一段烟灰无声颤抖落下。
巴彦噤声,脸色悲沉。
静了几秒,他说:“老三,我不是想故意揭你伤疤——但你想过没有?”
他说:“如果她知道了真相……”
周锐打断他,“没有如果。”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