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衡……迟衡……”
他一遍一遍地唤着迟衡的名字。
平常总是讥诮的,要么就是调侃的。只有这时候,才会温和的缠|绵的颤抖的低姿态的呼喊,迟衡心里甜甜的,抱紧了纪策,下边动的更快了,舌头舔shi着纪策的耳廓:“纪副使……我当了皇帝,封你做皇后好不好?纪皇后,纪皇后……”
纪策被撞得断断续续:“胡闹!”
迟衡越加放肆:“让天下人都知道纪策在迟衡的床上,张开大|腿,白色的东西从洞里流出来流了一床。”
纪策听后两腿一僵,恼羞怒斥:“无耻!下|流!”
迟衡使坏地一个大幅度冲撞,纪策啊的一声,甜蜜的尾音高高挑起,而后一声一声夹杂着‘无耻、混|蛋’的骂声,骂得迟衡烈火焚身,要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停不下来。被蹂躏到无力,两条腿只会随着迟衡的动作颤抖,连床沿都抓不住了,纪策什么也说不出来,从心口到嘴里溢出的只有无尽的甜蜜的喘息。
这一天是占领京城的第七天,该降的都降了,不降的下牢狱去了。
迟衡翻阅着御书房的奏折,看了半晌后感慨道:“纪副使,多亏郑奕没有听陶霄和厉煜祺的话,你看,这一句一句,说得多准。郑奕如果不插手战事,只怕这会儿还不知道咱们在哪里呢。”
纪策瞥了一眼:“胜败,也不止凭时运。”
“陶霄还能救过来吗?安错怎么说?”
攻入京城,很多臣子都来不及逃跑,更别说卧于病榻之上据说已痴傻的陶霄了。他的父母远在遥任州,他这一傻,陶府的下人逃的逃,逃不走的也顾不上他了。迟衡等人闯进陶府时,陶霄已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面黄肌瘦,奄奄一息。
虽然恨他坑了自己无数兵士,但也敬他才能,迟衡就让安错去治。
陶霄的奏折不止有战事,更有安定社稷的诸多建议,民生经济、典制政令、审定律令、官吏选拔等无所不包,就是迟衡最需要的东西,迟衡看得意犹未尽,遂退朝之后,到陶府去,期望能再搜罗一些没有呈上去的。
陶府不大,仅有一个侍者和一个护卫。
华灯初上,陶府挂的大红灯笼异常耀目。迟衡令人将陶霄全部搬到皇宫里,正好安错去送药,所有的人都被战争刻下或深或浅的痕迹,唯有安错,依旧如初,悬壶济世,却不懂世事人情,见了迟衡也不施礼,捏着药罐的耳朵,不胜烫一样翘着尾指:“让开,让开。”
迟衡想帮他都无奈,看着他急促促进了病房。
遂跟了进去。
房子里一股呛人的药味,病床上的陶霄脸色雪白,安安静静地睡着,非常的削瘦,眼角有细细的纹,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都昭示着他个性的坚执与不愿屈服。迟衡好奇地问:“安错,他醒来过吗?”
“偶尔。”
迟衡哦了一声,看着安错给陶霄喂药。还别说,安错在别的地方都是懵懵懂懂的样子,唯独在医人这件事上,一丝不苟,极其耐心,连喂药都是一点儿没漏出来。看着十六岁就认识的安错,忆起往事,迟衡不由得微笑了,他想起那个把“聋子治成哑巴”的安错,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