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一样,发出的吼声将天空的乌云都震散了。郑奕知道,大势已去,他只能含憾地仓促北逃。
北逃,逃往的是乐莱州。
这一决定太过仓促,以至于有一些消息不够灵通的旧臣来不及逃脱被滞留在了京城。
留在京城守护的将领们还在负隅顽抗。
迟衡的攻击锐不可当。
而纪策则令在京城探子们趁热打铁,游说、策反,还亲笔书信寄给了以往有相交的一些臣子。而这些人中,尤其是一部分旧臣本是其他势力,因不敌而投降郑奕的,本就不被信任,如今京城一被围攻,索性破罐子破摔束手就擒。
当然,也有那耿直之将,誓死不降。
总之京城内群龙失守一片大乱,
在水深火热的攻击中,战车、云梯、投石日夜无休,在近乎疯狂的攻击中,一个城门轰然开了,乾元军如破巢的蜂群一样涌了进来,早知被君主抛弃的城墙上的郑奕军在绝望之中,纷纷举旗投降。
迟衡立马站在城墙之外。
他看着郑奕军的旗帜被扔下了护城河,而乾元军的旗帜在大风中高高扬起,而死去的将士们尸体也仍在风中,只有衣裳被吹动。无数的愫,他站在殿前,远望风起云涌。
高山踩在脚下,川流就在眼前,浴血而战,就为这江山如画。江山如画,不该如此寂寞;江山多娇,一人独享岂不是索然寡味?
而纪策从台阶一步步上来。
台阶太多,天气又暖,纪策的额头泌|出细细的汗,不顾礼节,衣服微微敞开,离得近了,纪策温润的唇一勾微微的一笑。比那薰风更让迟衡心软,他下了几阶,握住了纪策的手,往怀里一带紧紧一拥:“累了吧?这地方不能呆,建得这么高的,谁要来见都得先累个半死,以后,九月初九登高就行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紫凰宮打入了冷宫。
纪策哑然失笑:“这里是京城最高的地方啊,宫殿楼台,雕栏玉砌,你的开疆拓土可只有站在这里才能一览无遗啊。”
“站在城墙上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