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西部和南部扈烁麻行之连为一体,如同一支铁军强不可撼。
容越的开州最是坎坷。
因开州信北州一线集中了郑奕军的悍将和重军主力,最初的八个月他几乎被困在了开州和淇州的边界,东不能东,北不能北,被郑奕军围追堵截。迟衡和石韦几乎是日夜无休,将绝大部分兵力压向信北州的霍斥和梁千烈,令他们不惜血战,无论如何都要攻下信北州。
九月,霜染层林,满天秋色。辛阙异军突起一路向北攻破了信北州的防线,突破了长灵州的阻碍,与东南而下的容越交相辉映,发起了一次血战终得胜利,至此淇州、信北州盛水不漏,而且容越就借助辛阙军的掩护,很快就发起对开州的攻击。
至此,迟衡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十月,雪暗长云,霜重鼓寒,一日纪策回家,讶然道:“端宁侯呢?”
迟衡笑着说:“上街去了。”
骆惊寒拿了三串裹着金糖的山楂串回来,递给纪策一串,而后依在迟衡身边,一下一下舔着山楂。迟衡阅着过往的卷宗,偶尔一侧头,骆惊寒正眨也不眨地看他,莞尔一笑,那神情,竟然跟以前没两样。
见迟衡看,骆惊寒就将串儿递到他嘴边。
迟衡咬一颗山楂下来,含糊不清地问:“惊寒,你喜欢我吗?”
“喜欢。”
“有多喜欢?”
“喜欢到愿意跟你分一半糖葫芦!”
竟然能回答得这么清晰又狡猾,果然药效神速,迟衡饶有兴致:“那,怎么样,才能让你把全部糖葫芦都给我呢?”
骆惊寒狡黠一笑:“等你愿意把所有的东西给我的时候。”
好狡猾,迟衡失笑。
骆惊寒趴过来,专注地望着他:“你呢?你有多喜欢我?是喜欢我更多还是喜欢纪副使更多?”
迟衡啊了一声为难地绞着笔尴尬地胡乱转眼睛。但骆惊寒是那么执着盯着他,避无可避之下装模作样咳了两声,手指一比划:“惊寒,当然是很喜欢,昨天有这么一点点,今天有这么多,看,今天比昨天的喜欢多了这么多。”
骆惊寒一喜,但没有被骗过去继续追问:“你是喜欢我多呢,还是喜欢纪副使多呢?”
“你乖的时候就喜欢你多一些,纪副使乖的时候就喜欢纪副使多一些。”
身后的纪策嗤的一声笑了。
骆惊寒自己也笑了,手地伸向了桌子上的药罐子,大大方方一口喝完,环住了迟衡的腰陪他一同继续阅卷宗,歪着脑袋越看越投入。
院子里的银铃叮叮当当地响了。
骆惊寒转头。
石韦抖落一身夜露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往桌子上一搁,熟的红菱角很是可爱,骆惊寒一看就被吸引过去了。二人相对坐着,石韦为他剥了一个,骆惊寒吃着吃着,慨叹一句:“太甜,太瓷实,不水灵。”
“渔水城观应寺的最鲜,煮久了能化水。”
“做成菱角糕也好吃。”
“我明日令人快马捎一些过来,端宁侯也很久没有回垒州了吧?以前你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