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和我们一同吃菱角宴,渔水城的菱角崔家的春水酒,可惜崔子侯现在不在。”石韦闲闲地聊着,微微笑。
“我更喜欢崔家厨子做的茨菰汤,吃一口鲜掉舌头。”
石韦一愣。
迟衡闻言瞅了二人一眼。
骆惊寒自觉失言,低头微笑,咬了一口菱角:“崔子侯,什么时候回来呢?”
次日,天气凉丝丝的,迟衡见被窝里还拱着一个包,大步走过去把骆惊寒挖了出来:“惊寒,出来,迟衡哥哥给你吃玫瑰酥。”
骆惊寒睁着水一样的眼睛,嗤的笑了:“哥哥?我会做玫瑰酥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迟衡一愣,伸手扭一把他的脸。
四目相对如一湾水。
迟衡压下来,紧紧抱住了骆惊寒的腰:“什么时候记起的?哼!还瞒着我,也不怕纪副使笑话你!”
“他背地里怎么跟你撒娇还不知道呢!”
迟衡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记起来了?惊寒,那一天我不该对你发火!”
骆惊寒鼻翼一皱,幽幽地说:“你知道错了?”
这还会顺杆爬,迟衡哭笑不得低头认错:“那个时候我才打仗回来,脑袋都是发热的,你不知道我当时……你想怎么罚?”
“怎么石韦过去你就兴高采烈,我过去你就百般刁难!”
刁难?百般刁难?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迟衡无奈捏他的脸:“那天,我才打了一场狠仗回来呀!打仗的人说话都粗,我就说了几句狠话而已,哪有刁难。那里有多凶险你知道吗?打起战来血肉横飞你知道吗?我有多操心你知道吗?石韦是武将,骨是剑血是枪你能跟他比啊?你就秋天的露,捧不好就不见了,担心死我了。”
骆惊寒窝在他心口嗡嗡地说:“你也不该那么凶!”
迟衡抱着摇晃,越摇越开心满溢,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头发:“以后不许再胡跑!很快,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等我们打跑郑奕,攻下京城,你想什么时间见我都可以,天天见天天见、见到你想吐为止!”
温存良久,骆惊寒轻声说:“你是因为我放弃攻击吗?”
迟衡半真半假:“是啊,怎么办?”
“真的?”
迟衡捏着他的脸蛋说:“要不是心疼你我才不会半途而废。众叛亲离啊,容越差点把我掐死在长苍关。哼,赔我一个京城!”
骆惊寒嘴角一弧笑。
自上而下,那眼睑的弧度无比的柔和。
温柔乡,英雄冢。
迟衡想在这个冢里长眠不醒,低头,轻轻一吻落在额上。
缠绵,久久,当然,终于迟衡还是一把将骆惊寒拽起:“快起床,一堆事等着呢,你要再迷糊下去纪副使就得累死在案头了!”
骆惊寒瓮声瓮气:“讨厌,不如不醒算了!”
清醒的事传开,纪策听了只悠悠地一笑:“端宁侯真是有情致,明明清醒了还问出你喜欢谁的问题——真要吃醋的话也轮不到我。亏石韦白担心了,哼,这些人里也就石韦的心眼能少点。”
模棱两可的话迟衡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