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在中心待久的老人都知道许露狂追江若尘的事,也都知道江若尘生了很重的病。他们从不会主动在陆悠的面前提起江教练,怕是在比赛前让陆悠分心。
教练知道,从江若尘来中心办完离职手续后,陆悠练拳一天比一天刻苦。
早春,他们集体又去了巴西集训,巴西光照足,条件也不算太好。几乎所有选手都无法适应那里的环境,也只有陆悠早早的起床,绕着训练的场地一圈圈的跑着,每日又练到最晚,封闭多打了一针。
霍邈开始准备春天的比赛,每天便和陆悠视频。偶尔会在棋院,一开屏幕便有些新来的孩子冲着镜头喊,“师兄,你老婆喊你。”
霍邈从棋室里出来,睁着一双朦胧的睡眼,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陆悠脸黑了一点,正敷着一片面膜。
“小喵,你最近过的好么?”陆悠每天都得这么问。
霍邈忍着笑,“唔。”
“你脸凑过来。”她勾勾手指。
霍邈便乖乖地将脸贴近屏幕,陆悠按住屏幕上他的侧脸,戳了戳,“嗯,又白了点。”
棋院的一群师弟们这时候就会惊恐的发现,某位平日里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甚至时时刻刻都在智商上藐视自己的师兄,正在用一种极其可爱的姿势凑近屏幕,像只小猫一般眯着眼。
师弟们小声商量,“所以以后千万不要找拳击运动员。”
“怎么,我就觉得悠悠姐很好啊。”有师弟反驳,还举起五指一一列举,“又漂亮,又阳光。”
“你看霍邈哥。”几个人转头看了一眼,迟疑了几秒,“你晚上吃什么?”
“面。”几个人巧妙地岔开了此话题。
许露的婚礼是在江里办的,季先生觉得江里是许露的故乡,在故乡办婚礼会给许露家的温馨感。他熟稔许露的个性,知道她是个念旧的人。
婚礼办在室外,一切都布置的温馨又低调。季先生的家人本想在摩洛哥自家的独栋别墅里办场豪华的婚礼,季先生还是觉得该是回江里半场小而温暖,就邀请许露儿时玩伴的婚礼。为此,还和家中的老人闹的有些不愉快。
许露提起此事的时候,竟也动了几分情。她和陆悠提到富二代,总是我家季先生我家季先生这样说,陆悠托着脑袋望她,“露露,我发现你变了耶。”
许露啜了口热咖,“哪有。”
陆悠摸着胸口说,“你变成熟了,心态成熟。”
许露笑笑,“我就当你夸我了。”顺便拍拍陆悠的肩,“这次捧花归你了。”
陆悠傻傻地笑,“真的?”
“必须的。”讲完,她又捏住陆悠的脸,“哇悠悠,我请你去做光子嫩肤吧。”
陆悠刚从巴西回来,整个一种从城乡集合部赶集回来的形象。接机的时候陆悠穿着国家队的运动服挤在人群中间,霍邈差点未认出来。
还好男队的认出了霍邈,把正在和队友分享巴西纪念品的悠悠从人群里一把拽了出来,“陆悠,你家霍棋手。”
陆悠便将行李箱塞给教练,从队伍里冲了出来,小跑到霍邈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