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陆悠的肩膀上。
下一秒,她又紧接着来了一个勾拳。陆悠将手靶甩开,左侧避让了一下。
她显然是没想到,眸色渐沉。陆悠告诉这位选手:“我是陪练,不是沙包。”
全省女子拳击大赛,陆悠所在的b组整整放了两周的假。b组大多数人都如释重负获得了解放,陆悠却很清醒,上头的那锅水已经要烧开了。
放假前,江若尘让陆悠陪他练一会,陆悠已经每天都被60公斤的选手左右开弓各种□□,几乎每天脸上挂彩,罪魁祸首江叔叔居然还让自己和他……练练?
江若尘很显然是收起七八分实力的,大多都在用技巧。陆悠避开一个个直拳,最后累坐在擂台上。
江若尘递给她一杯水,“陆悠,你脚法进步很快。”他说得漫不经心。
陆悠倚着钢丝绳,手在瓶盖上顿住。她仰头看江若尘,发现他也在凝睇着自己。
半响,她脸上盖上一条干毛巾。江若尘脱了上衣,从钢丝绳下侧身钻了出去。
陆悠从毛巾下探出眼睛,对着江若尘的背影,“江叔叔,谢谢你。”
江若尘伸出一只手挥在空中,左右摆了摆。
其实他给过每个b组运动员机会。
陆悠从拳跆中心收拾回家时,霍邈已经乘着飞机离开了。临走时,他只发了一条彩信给陆悠,彩信上是飞机的尾翼,飞机后依旧是空旷无云的蓝天。
陆悠在床上躺着,将手机高举过头顶呆呆地看着。陆妈妈敲门进来,送了一杯牛奶。陆悠放下手机,对着陆妈妈:“妈,我想去日本。”
“怎么?”
“霍邈比赛。”她趴在床上,眼眸发亮,“他一个人去的。”
陆妈妈放下牛奶,“好,那我们全家一起去给小邈加油。”
霍邈一直是一个人去国外参赛,主办方那里派了一位翻译、一位导游给霍邈。从飞机出来,霍邈就看见两个人并排站着,手里拿着横牌,上面用中文写着—欢迎霍邈。
“霍先生,酒店已经给您安排好,距离比赛还有……”导游边用日语说,翻译边在霍邈的耳边转达。
霍邈推着行李箱,在机场的大厅缓缓地走着。到室外,他摘下墨镜,对导游用日语说了句谢谢。导游一愣,目光在他和翻译之间梭巡。
“那么,我先走了。”
“这里给您安排的车。”导游承认,虽然霍邈长着一张少年的脸,但是他气质出挑,眉眼间透着俊逸,实在很难让人轻易移开目光。
甚至,她觉得霍邈和大阪最近很出名的天才围棋手长相那么一点相近。
他很礼貌地钻进车,坐在后座一言不发。只是到了宾馆,他很难得地请导游等一下,用手机拍下天空。
东京的夏天炎热,阳光肆无忌惮地穿过云层烘烤着地面。霍邈就这么站在阳光下,立了好一会。
“霍先生,我们可以进去了。”导游办好了证明,外出喊他。他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手表。手机上显示的是东京时间,表盘上则调慢一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