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可真替她着想。”
他们坐在椅子上,周六的校园空荡荡的,学生们都放假了。王笙抬起二郎腿,双手撑在后面,仰着脖子看着覆盖住天空的繁茂枝叶。施乐平则低着头,两只手交叉握着,看着地面。
“你说这棵树到底多少岁?”王笙百无聊赖地说起。
施乐平也抬起头来,跟着王笙一起,粗粗地看了两眼,应付地说:“不知道哦,大概一二百岁吧。”
“我看不像。”
两个人又不说话了。
王笙好像这才注意到他情绪消沉一般,笑道:“见自己的小师妹你还要紧张?别吧,你这样我都要看不起你了。”
他闷闷地说:“我不是为了见她紧张,而是不知道一会儿该说些什么。”
王笙想了想:“你在为你弟的事犯难?”
施乐平抬起头来看着他说:“你觉得我该不该把看到的事全跟她说了?”
“你说他和男人同居的事?说啊,有什么不好说的,让她死心了也好。”
“你也看到那个人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直言不讳地说:“我看不怎么样,邋里邋遢的,不会收拾自己,不知道你弟那样的人才怎么看得上他。”
“也许他有其他好的地方,我们都没看到。”
“也许吧。”
施乐平看了看手表,说:“时间快到了。”
王笙也抬起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快十二点了。他说:“你不等等再进去?”
“不等了,她一会儿就要出来了。”
施乐平从椅子上站起来,王笙还坐在上面,他说:“我还要等你吗?”
他想了想,说:“不用了吧。”
王笙哼了一声,说:“也对,一会儿你要和你小仙女吃饭,我就不做电灯泡了。”
“嗯,随便你,我先进去了。”施乐平说着,头也不回地就走向礼堂的门口,进去了。
s大学是国内知名的音乐学院,潇潇的父母生前都是这里的老师,她小时候在教师楼住过一段时间,所以这里的老师都认识她。每次回国,她都要回到这里的,施乐平知道,所以他早早地也来了,一是为了工作,二则为了见她,反正见她和工作这回也不冲突。
说是小礼堂,但也能容纳几百人,是附近大学中规格最大,建筑风格最为现代的礼堂,其他学校的社团或团体也会时不时地过来租借,演话剧或开小型演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