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他拿着本护照天天跑来跑去,你能不知道他在哪?”王笙将视线笔直地放在前方的路段,目不斜视地说着。
“我也看不惯我妈,本来想让他出去散心几年,就跟我妈说找不到人。我妈这个人,亲生儿子都不管不顾,回国住了几天就马上去了加拿大,连做做样子都不肯找一找,好像有什么在后面追她一样。前几年还能知道他到了什么地方,这一年来完全消失了踪迹,还以为他被人谋财害命了,没想到活的好好的,早知道就不去找他了。”
“你又说违心的话了。”
“不违心,反正也没人管他。”
王笙知道他的心意,轻笑了一声,说:“你这是在埋怨你妈呢。”
他这么一说,施乐平也没辩解。他心里确实对自己的母亲有着很深的怨气,而且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好了。邢衍的出走何尝跟他母亲没有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稀记得当年在维也纳看到久别多年的弟弟,那张失魂落魄的脸,丝毫感受不到年轻人的朝气,死气沉沉的,他那些不学无术的同学里都找不出这样的人。
上了高速,王笙问他想不想去兜风,施乐平望着窗外略想了想,说:“去s大学。”
王笙沉默了一阵,才问:“她回来了吗?”
施乐平低低地嗯了一声,并不正面回答。
王笙笑了,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搞不懂你。”
施乐平转过来看着他,略微不满地说:“搞不懂什么?”
王笙始终直视前方,他说:“潇潇跟你从小一块儿长大,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小时候怎么没有一点迹象,直到五年前你才说喜欢上她,是不是也是受了什么刺未免低落,他低下了脑袋,叹息地说:“喜不喜欢我都没机会,五年前那件事是她的心结,没有人能解开,除了我弟。而且……”他抬起头来,看着王笙苦笑道:“成年人还说什么喜不喜欢,我都快三十岁了,这种事随缘吧。”
王笙下了车后,两条手臂靠在打开的车门上,看着施乐平说:“三十岁就不配谈恋爱了吗?你这五年来……”
“别提了,陪我到那边树下说会儿话。”他止住了王笙底下要说的,指了指礼堂前面一颗郁郁葱葱的百年老树下的长椅,提议道。
王笙关上了车门走到他身边,问他:“你现在不进去?”
他说:“先不进去,她现在应该在练琴,我怕打扰了她,等午饭时间再进去找她。”
王笙自嘲地笑一声,自言自语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