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但现在不一样了,不能随意丢下工作跑来。还好已经到了饭点,你们中午休息吧。”
他敷衍地“嗯”了一声,把何其领到车站外面,摆放自行车的地方。他向人借来的带着篮子的女士单车还好好的放在那,被从树上飘落下来的雨水打湿了座位。邢衍用手擦了擦湿的地方,他转过来一看,何其站在原地呆呆地楞着神,精神萎靡,刚刚的对话显然是强打精神,现在他几乎已经支撑不住了。
邢衍跨上了单车,对他说:“上来吧。”
何其也没说什么,他跨上了单车的后座,从后面抱住了邢衍的腰,靠在他背后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雨后新鲜的空气鼓吹着他们的衣服,邢衍的背后是湿的,何其的脸贴上去的一瞬间邢衍明显感受到了背后烫人的热度,何其却感到舒服的凉意。他将双手紧了紧,靠在邢衍身上睡着了。
老旧的单车链条发出“喀哧喀哧”的声音,风把叶子上的水珠扫下来,在他们经过的林荫人行道上下起一场“雨”。邢衍用力地踩着踏板,经过预定将被拆除的白水桥,沿着河岸疾驰。
第50章chapter50
自行车停在出租屋的楼下,何其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醒来了,邢衍的脚踩在地上支撑着车子。他察觉何其的脑袋从背上离开,便知道他醒来了。
何其松开了手,从车上下来。
邢衍把车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串打开了楼梯间的防盗门,把车牵了进去,何其也跟了上去。
“你要把自行车搬到楼上去吗?”他都烧糊涂了,开始说一些不着理的话。
邢衍把自行车牵到楼道里锁了起来,对何其说:“把它放在这里就好,我们快点儿上去吧。”
何其沉默地点了点头,他脸色不正常地红润,眼神飘忽迷离,身子不稳,邢衍走过去,又探了一下他的额头,低声地呢喃:“好像烧得还是很厉害……”
何其抓住了他的胳膊,稳住自己的身体,他说:“别了,快点上去,我药箱里有温度计。”说完就自顾自地走上了台阶,邢衍跟在他后面还不停地问他有没有怎样,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搞得他都快要烦死了。
好不容易爬上了楼顶,何其从没觉得自己平时住的地方有那么难以攀登,平时走惯的台阶就好像增高了一倍不止,他走得气喘吁吁,路途仿佛艰难险阻。
何其一进屋就直奔自己的大床,衣服也不换就大咧咧地躺下了。邢衍从柜子里找出他的医药箱,先前给他收拾过伤口的那个,他知道他放在哪里。他找出体温计给何其用上了,三十八度五,还好,不算烧得很厉害。邢衍手忙脚乱地把退烧药都挑出来,又不知道该给何其吃哪一个,心里着急得不行。何其躺在床上,听见他在一边的动静,忍不住说:“我包里还有药,你给我倒杯水来。”
邢衍把药和倒好的热水端来,看着他吃下,唯唯诺诺地问他:“我现在该怎么办?”
何其在床上坐着,他手里还拿着一杯热水,听到邢衍这句话,他先是一愣,然后说:“什么怎么办?你不是要去上班?”
邢衍说:“我下午请过假了。”
何其不解:“是我生病又不是你生病……”不过人一生起病来,平时再坚强的人此时也会变得脆弱,何其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把手里的杯子还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