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太子就留在外间,你亲自去照看,可别被宫人们磕了撞了。”
“是,老奴这就去。”
舒慈被允许进内殿,看着太后的一脸病容,上前请安。
“哀家没事,这下你可瞧好了?”太后冷哼道。
舒慈坐在一边,端起药渣碗闻了闻,道:“徐嬷嬷的医术臣妾是信得过的,只是您这病根儿还是过于操劳了,怎么着也得歇上一歇才行。”
“这不正歇着?”太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舒慈坐在床榻边,倾身向前,伸手帮太后按了起来:“您瞧,又开始头疼了不是?”
太后闭着眼放手,哼道:“你这手艺倒是不错。”
“还未出门子的时候时常在家里给母亲按,那时候她也有头疼的毛病。”舒慈笑着说。
太后迟疑了一下,问:“你母亲是如何去世的?”
“一个高傲的女人,碰上了一个薄情的男人,心里憋屈而死。”舒慈嘴角一弯,眼神却不如语气里那样轻松。
“这女子生来就比男子要多一根情丝,忧得多,愁得多,自然薄命。男人们自有他们的抱负,咱们女人就只有在后宅打转。”太后似乎也想到了自己,叹道,“你我算是好的了,这天下还有许多女子在这条条框框里挣扎,不知何时才能跳出这些别人或自己所划的圈子里。”
舒慈扬唇:“太后倒是跟臣妾想到一块儿去了。”
“哼,这么想的人不少啊。”太后感叹。
“不说这个了,平白添了许多忧思,咱们说说好玩儿的事儿。”
“好玩儿的?可是禹儿?”太后起了精神头。
“自然是他,他渐渐大了,看得出几分脾性了……”舒慈缓缓地替太后按摩着,两人偶尔闲话,气氛倒是和谐。
骆显忙完了朝事,匆忙赶来寿康宫,还没见着母亲,却见着了自己咿咿呀呀的儿子。
“老奴见过皇上。”
“嬷嬷,禹儿怎么在这里?”骆显上前,看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太子,问,“难不成舒慈过来了?”
“是,娘娘在这儿呢,现下正在里面陪太后说话。”徐嬷嬷答道。
骆显伸手碰了碰儿子的脸,见他咧嘴乐了起来,他轻轻一笑,撩开袍子往里面走去:“嬷嬷陪着他玩儿罢,朕进去瞧瞧。”
“是。”徐嬷嬷抱着太子站在廊下,继续赏花。
太后嘴上说着不让人陪,心里却很高兴,这一下午脸色都好了许多。
“奴才参见皇上。”
“皇上金安。”
太后侧头看向外面:“这是皇上来了?”
舒慈转头,见一个高大的男子龙行虎步地走来,起身笑道:“皇上才从养心殿过来?”
“是。”骆显点头,上前给太后请安。
“母后如何了?病情可有起色?”
“就是累了,没什么大碍,这不跟她聊了一会儿,精神多了。”太后看了一眼旁边的舒慈。
骆显转头看舒慈,笑着握住她的手,道:“既然如此,那以后便让她多来陪陪母后。”
“自然可以,只是下次太后再不许将臣妾拦在外面了。”舒慈笑道。
骆显挑眉:“拦你,这是为何?”
太后瞪了一眼舒慈,嘴角带笑:“藏不住事儿的东西!不过就是拦了你一次,你还想告状不成?”
“既然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