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这也是你该说的话?”
紫鹃吐了吐舌头:“我不说了,我去伺候公主用膳。”
“赶紧去。
钟粹宫里,贤妃用手绢捂着口鼻,面前是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儿。
“娘娘,趁热喝了罢,冷了更苦。”秋兰劝道。
“珍嫔去了,纪贵妃也去了……”贤妃眼底划过一丝黯然,“什么时候该本宫了呢。”
“娘娘,这样不吉利的话不要再说了。”秋兰道。
“说不说又当怎么讲?该来的总会来。”贤妃侧头,看向窗外的木棉花,明明是春意盎然,她却看出了秋冬的萧瑟。
看够了,她转头,端起药碗,一口饮尽。
☆、90准备
这边,太子的百日宴要举行了,那边,高丽国的使者也快要抵达京城了。
西宫里,舒慈侧倚在榻上,执着一本书看,面前的郑淑妃坐在椅子上,端着一小碟瓜子嗑着。自从上次丧事举办过后,郑淑妃就时不时地来西宫串门儿,舒慈不热络也不冷淡,有时候碰着了还会邀请她一起用膳,她也不推辞,时常来,西宫里的宫人们开始看着她觉得还疑惑,后来便习以为常了。
“娘娘,您说皇上会怎么处置这高丽国啊?臣妾还从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呢。”郑淑妃用牙齿嗑开了瓜子的缝儿,然后用手剥开,看着斯文,其实速度极快,起码舒慈就没办法达到这种地步。
舒慈懒得谈论这些,便说:“后宫不议政事。”
“哦。”郑淑妃点了点头。
舒慈放下书,端起手边的茶杯,就听郑淑妃道:“那臣妾就跟娘娘说一说臣妾以往听过的有意思的故事吧?”
“嗯。”舒慈应了一声。
“有一家人是村里富户,他们是做生意起家的,口碑极好,也很爱关照街坊四邻。这家里一直都是大儿子掌事,有一天,家贼通了外贼,二儿子联合店铺的掌柜们的要架空兄长,这大儿子就忙着去应付兄弟闹出的事儿去了,不料他旁边的邻居竟然趁虚而入,准备窃取他们家的东西。”郑淑妃抑扬顿挫的讲述着,问,“依娘娘来看,这里故事里谁最可恶?”
舒慈放下茶杯,挑起眉毛,道:“你对此事如此感兴趣?”
郑淑妃点头:“难道就这样白白地被欺负了吗?有些人要是不吃点儿教训,以后总是不长记性。”
舒慈轻笑一声:“好,那依本宫来看,这二儿子可恶至极,理当逐出家门,邻居恩将仇报,直接扭送到衙门去。”
郑淑妃眼睛一亮:“如此说来,娘娘也是主张不容忍这般恶劣行径的?”
“嗯。”舒慈点头。
“那臣妾心里舒坦了,这高丽……不,这邻居可得有好果子吃。”郑淑妃差点儿说漏嘴,拍了拍自己的嘴,不好意思的一笑。
舒慈笑着问:“得了,本宫还不知道你拿什么打的比方么。”
“娘娘英明。”
“莫说你了,前朝也有不少大臣向皇上进言该趁机向高丽出兵,灭一灭他们的嚣张气焰。”
“臣妾也是这般想的!”郑淑妃抚掌,脸上荡漾出笑容。
舒慈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高丽国不像北狄,这是一块儿皮癣,你要是硬来不一定能撕下他,说不定还会被它缠住,内耗了自己。咱们的百姓才经历几次叛乱,还未调整过来,如果贸然出兵,不过是在加重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