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你们了。”
正说着话,天就亮了,太阳圆圆的红红的,从河面慢慢地往上升。
薛耀祖说:“您,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老太太笑了笑:“我是一个人来的,但是两个人回去的。”
薛耀祖还打算说点什么,老太太说:“别担心我,我不会想不开的。我一直也不知道张铨跟他爸为什么想不开,他俩都不怕死,怎么会怕活着。有什么事就一定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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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么送老太太上了回程的火车。
薛耀祖一直没说话,看起来挺难过的。
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一路开回去,他停好车,却没下车,而是问我:“很,难受吗?”
我:“啊?”
他问:“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我:“啊?”
他这思维比精神病人广多了。
他说:“我要,做什么,你,就不会,和张铨,一样?”
我说:“我本来就跟他不一样。”
他就没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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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跟张铨没什么不一样,我想张铨肯定也是反复努力地自救过,实在是太痛苦了才这么做。
但我比张铨胆小一点,也勇敢一点。
我不敢死,也不怕活。
第9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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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朋友说我谈了一个好好的对象,正在考虑分手的事。
我朋友回了一串省略号给我。
估计他想问我是不是神经病,结果一想我确实是神经病,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先别作,你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好不好?
我说:就有个对象,然后我发现我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搞对象。
我朋友又很长时间没说话,估计他正在努力理解我的世界。
然后他理解无能地说:你想怎么搞对象?你觉得怎么搞对象才有意义?
我也不知道,我又生不出崽,显然薛耀祖也生不出来,我跟他在一块也就只是满足人类求偶的本能而已了。
我朋友问:所以你还想干什么?
我就是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能干什么要干什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活着是为什么死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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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换了一个话题:你真去看了医生吗?我早说了看医生不靠谱。
我说:还没有,还在预约中。
他说:你不是说你早预约了吗?
我说:我一时冲动取消了。
他叹气:你说说你冲动多少回了?
确实我冲动很多回了,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其实得这个毛病挺好的,我凡事都能给自己找个借口,都是毛病的错,我没有错,我是受害者。
然并卵,只有我自己能这么推卸责任,别人只会觉得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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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谁啊?我认识吗?
我说:以后再说吧,都要分手了。
他说:你真要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分手啊?
那不然呢?我根本找不到感觉啊!
我朋友要崩溃了:你想要什么感觉啊爷爷!
我也不知道,鬼才知道。
我问他以前搞对象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他就不高兴了,问我是不是讽刺他母胎单身。
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又问他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他说那倒是有。然后他给我发了一张动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