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来一趟,后来就变成了一个月来一趟,再后来,几个月就不见得能见一次。那小妾等得好心焦,就自己找了过去,却发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高富帅的家里又多了好些个美貌女子,个个都比她年轻。高富帅让她们都住在家里,却依旧将她放在别院,漫不经心地养着,像养一条狗——哦,不对,说错了。狗狗还能时不时被摸个头呢,那个小妾,别说摸摸头了,连面都已经见不上了……”
脑袋适时地一偏,避开从下方戳来的发针,夏时轻描淡写地继续:“那个小妾觉得很绝望,回去就自杀了,用的是最没创意的上吊,吊前还坐在镜前梳了个妆,漂漂亮亮地把自己挂上白绫,结果小板凳一踢,又后悔了,想活了,然而小小的别院,没人能听到她的挣扎。”
刷刷几下,又有数枚发针从各个方向袭了过来,夏时看也不看地闪避,边躲闪边说个不休。发针越来越多,他的语速也越来越快,争分夺秒,誓要将这个故事讲完——
“那小妾死后化为了灵,飘了半天没地方去,只好附在高富帅送给她的银梳上,懵懵懂懂,记忆不全。她发自内心地想活,因为她见识过死,她发自内心地想哭,因为她记得自己被甩了。她发自内心地想骂人,觉得这世上的最可恶不过的,就是那些年轻姑娘。终于在有一天,在那个不要脸的高富帅将这把梳子又转送给另一个姑娘后,她爆发了。”
“通过榨取那姑娘的生命,她延续了自己的存在。她食髓知味,又设法混上了其他女人的梳妆台,从高富帅的丫环到他的小妾,从他的小妾到他的女儿,从他的女儿到之后千百年间的稍纵即逝的无数少女,她披着不同的皮在人群中行走,一次次地物色与纠缠,用他人的生命来填补自己的生命,将自己的悲哀复刻到别人的灵魂之中,将自己的悲剧引到别人的身上,自我满足,自得其乐。直到有一天,她偶然接触了一本漫画书,翻开来一看,第一页就写着男主角的台词‘活物有灵,死物必修’。”
“她好生气,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所以她决定要报复那个愚蠢的作者。她设法找到了那个作者的女朋友,缠死了她,接下去又想去缠那作者的房东,谁知却踢到了铁板——那房东家的小玉灵跟她拼命了,打掉了她一颗牙。她来不及找,只能逃了,路上又弄死了几个小姑娘补身体,结果还没补好,又发现有人在调查她。她成了惊弓之鸟,赶紧跑了,为了保险一点,她混进了那块儿的野灵聚集地,把人家的旅馆当食堂,吃得开心无比,结果还没吃完就被人找上,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对方不是来打架的,是来送饭的。”
“她想加加餐,却让饭逃掉了。那饭还特别凶,一直对她喊,‘你相公不要你啦’——”
刷然一声,几缕发丝绞拧成刀,从夏时背后用力砍下。夏时将手中漫画一翻,从里面摘出个“盾”字,向后一抛,一片银色的防护罩立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发刀劈在防护盾上,当场碎了,碎屑四溅。夏时面无表情地拂了拂肩头,继续道:“目前大概就这个发展,后面还有一小截,还需要我继续吗——花鹂小姐?”
第31章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你少看不起我。”
面对夏时的疑问,陆遥知只抛下了这么一句,说话时依旧是那副嘴唇紧闭的样子,神情空洞地坐在隔间里面。站在她面前的夏时蹙了蹙眉,只觉这声音听着不对,再一细看,陆遥知的手腕上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