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虽然高高瘦瘦,但看上去弱不禁风得很,被他那么一折腾,肯定得大病一场。但他却又不敢去关心卓与尘,如果自己对这人和颜悦色一点,那卓与尘肯定会蹬鼻子上脸,觉得自己也有点喜欢他。
毕竟那人就是这么副贱样,看着冷冷淡淡的,其实比谁都下贱。
开什么玩笑?
利剑嗤之以鼻,他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卓与尘这样肮脏的同性恋了。
卓与尘喜欢他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让他觉得很厌烦了,若非自己看他可怜,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早就把卓与尘给痛打一顿了。
忽略掉内心那微不足道的不安,利剑摒弃掉罪恶感,独自回家睡觉去了。
只是夜里的时候他睡得不怎么安稳,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卓与尘因病重而痛苦挣扎的画面。他甚至梦见,卓与尘浑身湿冷,面露绝望,哭嚎着质问他为什么要如此厌恶自己。利剑答不上话来,本欲恶语相向,却最终只能僵硬地看着自己对卓与尘漠然以对。
这一觉他睡得非常不踏实,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眶之下浮着明显的黑眼圈,看上去竟有些狼狈。
等回到自己的保安公司,安抚了一下仍旧战战兢兢,害怕被郑炎打击报复的赵小刀,并警告他不许再去找那个被郑炎包养的小鸭子后,利剑索性不再去想卓与尘的事情,把精力尽数投入到了工作里。
可令他觉得有些烦躁的是,这一整天,卓与尘都没有出现。
对方该不会是昏死在招待所里,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吧?
利剑抿起唇。
可等到下午的时候,他却接到了郑昊燃的电话。
等到了郑炎的地盘,利剑一边恼恨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赵小刀不听他的告诫,一边听到郑炎冷酷地开口:
“卓与尘不见了,他去哪儿了?”
利剑按捺住内心的不屑,不禁对卓与尘怨声载道。他腹诽着,这人居然敢不管赵小刀的事情了,不说向他保证了会把这事儿办好么?
他垂头道:“抱歉,郑少,我也不知道,卓与尘他没有和我联系。”
郑炎冷笑了一声:“那你知不知道,他病得很厉害?而且,就快要死了?”
利剑猛地抬起了头。
郑炎一字一顿,眼中盛满了怒火:
“他马上,就会被我弄死!”
疲倦。
乏力。
精疲力竭。
卓与尘有些难受地咳嗽了两声,觉得自己的高烧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他瑟缩了一下,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衣衫。坐在他对面的女孩见他咳得厉害,人又好看,忍不住心生关切,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同学,你是不是感冒了?我这里有常备药,你要不要吃一点?”
“多谢了。”卓与尘也不拒绝,只是低着声音,轻轻地感谢了一声。
女孩红了红脸,和她坐在一起的同伴忍不住用手肘碰了她一下,凑到她耳边小声调侃。听到同伴的打趣,女孩大为窘迫,赶忙弯腰从座位底下把背包拉了出来。掏出包里的感冒药,她偏着脑袋,扔给了卓与尘,而后猛地转头,羞迫地不敢再看他一眼。
卓与尘勾了勾唇角,但旋即却又咳嗽得更厉害了些。
吃下女孩给他的感冒药,他闭上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偏头看向窗外飞逝而去的山岭,卓与尘有些怔忪。
这是一辆通向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