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千方百计地逗我,看上去比我兴奋多了。”
厉霄失笑,回头对阎二道:“你听听,这小子,把咱们当猴耍了这么多年,咱们还不知道呢。”边说边解开季舒流的头巾,帮他擦干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季舒流愣愣看着他,仿佛身在梦中,可是秦颂风受困的身影总是刺在心头,一次次把他拉回现实。
他身体还是有些发抖,厉霄坐在他旁边给他擦汗,低声安慰:“这个药好得快,再过一会就没事了。”隔了一会又道,“舒流真长成男子汉了,但是你尿的裤子我都给你洗过,你跟我逞什么英雄啊。”
洞外似有人走过来,坐在洞口的阎二拿腔作势地道:“老大带了个男人在里头脱衣服,叫你——”他说着换成厉霄的低沉语气,“先等会再进来,免得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别使坏,早换完了。”厉霄马上发话。
“就算没换完,怕什么。”洞口传来一个略略沙哑的女音,“别忘了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早就看过一万遍。”
她大步走进洞口,季舒流先看见她染血的裙摆,才看见整个人。她约摸三十左右年纪,眉目间颇有几分风情,全身被雨水湿透,衬出既矫健又婀娜的身材。
厉霄关心道:“没伤着?”
“没有。你等等,我也换套衣服。”她好像故意挑衅,从山洞另一边找出一套衣服来藏进一个不算隐蔽的角落。
阎二急忙背过身去,厉霄哭笑不得,用被子蒙住季舒流的头:“你别教坏小孩。”
她衣服换得比男人还快,很快走出来坐到厉霄身边:“这是你家舒流?快给我瞧瞧。这么多年你都不给我看。”
厉霄把季舒流的被子揭开,季舒流小心地瞟她一眼,确认她衣衫齐整,才问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她还没答话,厉霄先道:“她叫停云,你可以叫云姐。”
“我是他女人。”停云指着厉霄强调,“现在是他唯一的女人。”
“云姐……幸会。”季舒流听曲泽说过,十几年前厉霄曾买过一批青楼舞女,教她们习武以后再配给醉日堡门徒,看来他自己也留了一个,只是从没带进过眠星院,而且至今没让自己喊她大嫂。
厉霄内功深厚,行动间暗自运功,身上衣服就干了大半,只剩褐色的血渍僵在外衣上,他随手搓两下,站起身来问:“尚老二回来没有?”
“回来了。”
“轮到我了。这次他想叫我打哪里?”
停云从阎二那里要来一张地势图,比划着在厉霄耳边低语。厉霄沉吟道:“尚老二那个主意不好,我不听他的,准备打这里。”他在地图上一指。
“那我等会去告诉他一声。”停云从山洞深处的行囊里翻出一把伞。
“尚老二还有别的事没有?”
停云看一眼季舒流,轻轻笑了:“说出来怕教坏小孩……”厉霄一张口好像要阻拦,她却把剩下的话一口气说出来,“尚老二说季萍实在弄不到手了秦颂风这个现成的放过太可惜你真不把他送给大伙儿玩玩么虽然多数人没兴趣也有几个有兴趣的呀。属下告退——我去知会尚老二正事儿。”
她撑着伞消失在洞口,厉霄对着她的背影沉默片刻,忽然回身蹲在季舒流身旁,一字一顿地问:“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你真心认回尺素门了?”
季舒流没想到厉霄百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