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所以才更难听了。”
季舒流好奇:“舍不得男人的色相?像书上说的那种断袖分桃吗?”
“你一个小孩知道太多不好!就因为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们才生气。”
“你才比我大三岁!”
秦颂风不理他,直接转回正题,“韩堡主听说之后,怒气无从发泄,把被逐出师门的那十几人全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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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流正在为韩堡主的遭遇愤慨不平,闻言被吓得一也变得肃然:“他性情偏有可原,但他一旦为此杀人,就会万劫不复,从他杀死第一个本门弃徒开始,他的善念就已经压制不住恶念,入了魔道。我曾三爷爷碍于面子不肯与他和解,但得知本门弃徒一个个被他杀死的时候又正在气头上,没去及时阻止,可以说也有半只脚入了魔道。”
季舒流想起厉霄给自己讲述侠义故事时真诚的赞许神色,又想起一年来听到的他杀人掏心的罪行,不觉又打了个寒战。
秦颂风拍拍他以示安慰:“韩堡主建起醉日堡以后血债累累,但是一直顾念着尺素门授艺之恩,严禁手下找尺素门寻衅。尺素门虽然恨他杀伤过很多白道朋友的性命,却不能不心怀惭愧,也后悔当初拘泥于血缘姓氏,没有早点认他当继子好好教养。所以几十年来尺素门和醉日堡都没起过冲突,互相躲着走。而且韩堡主还有一点良心未泯,他在世时虽然杀人,却严禁手下伤及无辜亲眷。
“后来韩堡主病逝,褚训继任,动辄灭人满门,他被杀以后,厉霄更是变本加厉地报复。这两师徒近年杀人太多,手法太狠,引起白道公愤,尺素门不得不出点微薄之力,但玄冲子道长也顾忌到我们不愿同门相残,只让我负责保护一些落单的江湖朋友家眷。钱师兄也是直到最后一战才过去的。”
季舒流掰着手指头整理:“韩堡主和令祖父同辈,我大哥是他的徒孙,和你同辈,我叫他大哥,所以我和你还是一辈的,没叫错。”
秦颂风看着他笑:“你在醉日堡,却没做过坏事,正好回来当我们的同门兄弟。”
季舒流缩缩头:“我武功太差,岂不是给你们丢脸。”忽然想到秦颂风讲了很久故事却没喝水,便起身去倒好两杯茶,把其中一杯递给秦颂风,“还是温的,你先喝点解渴。”
秦颂风接过茶杯,笑得更加温暖,喝几口茶,悠悠道:“尺素门传到我这一辈,也出过一次波折。”
“什么波折?”季舒流心里隐隐觉得是秦颂风兄弟之间有过冲突,因为刚才他一直感到这对兄弟的关系有点说不出的怪异,既像是很亲密,又像是很疏远。尺素门传信最为方便,秦颂风怎会今日才得知大嫂生了对龙凤胎?
回答却与他的猜测毫无关联:“伯父生我大哥的时候已经年过三十,那以后又多年不育。我爹当时也没生出子女,就决定收钱师兄当入室弟子,让他以后再传给我大哥的孩子,没想到再过几年又有了我。还好钱师兄一点都没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