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风还额外多送了她一些嫁妆。迎娶当日,秦颂风亲自送亲,走到大门口时,故意在几个闻讯前来看热闹的江湖人面前大声说“秦小蓉”就和他的亲妹妹一样,张玉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从今往后,谁敢招惹这对夫妻,就是和他秦颂风过不去。
小蓉只是笑嘻嘻地请他今后闲来无事务必来找她和张玉玩,随后一身盛服脚步轻快地上了轿;张玉略显尴尬拘束,但毕竟藏不住满脸的喜气。
秦颂风转过头悄声对站在他旁边看热闹的季舒流道:“你说小蓉是不是没心没肺的?”
季舒流苦笑着点头同意。
秦颂风看着迎亲的花轿微笑:“我就是喜欢她这没心没肺的劲头。可惜以后就轮不到我喜欢喽!”见季舒流眼神诡异,他继续微笑着解释,“看出来没有,她挺体贴人的,知道我担心以后和他们夫妻心存芥蒂,所以才故意像小时候一样对我。今后她和张大哥肯定能过得舒舒坦坦。”
正值下午,秦颂风站在阳光里,坦然的笑容里好像混杂着一点不坦然的苦涩。他气色恢复了大半,分明就是常言所说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美男子,季舒流脱口道:“别的看不出来,我就是觉得她眼光不够好。你比你那位张大哥俊多了,今后一定能找到更漂亮更体贴的夫人。”
秦颂风朗笑:“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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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门主秦颂铭归来。他去年带着两个儿子陪妻子回娘家,途中却发现妻子吴氏有了身孕,不宜长途颠簸,只能就近留在当地尺素门的别院安胎。秦颂铭这次离家数月,就是为了将妻儿接回。
季舒流也被叫过去介绍给大门主认识。他跟在秦颂风身后,进门就看到秦颂铭全家都在。秦颂铭早已年过三旬,长相和堂弟毫无相似之处,他衣着富丽,稍有发福,笑容可掬,纯粹是个商人模样;他夫人也已中年,举止温柔,和他一样富态,一样爱笑。两个十来岁的男孩站在一边,显然是他们的长子和次子,大一点的活泼好动,小一点的却文文静静,手里居然拿着本《论语集注》。
但屋里最惹眼的还是两个小小的婴儿,一个抱在吴氏怀里,另一个抱在她身后的婢女怀里。
他们一家人见礼过后,秦颂风忙问:“嫂子生了对双胞胎?”
吴氏逗弄着怀里婴儿,柔柔笑道:“是呢,还是对龙凤胎,这个是哥哥,”又对婢女怀里示意,“那个是妹妹。”
秦颂风惊喜地看看侄儿,小心从婢女手里接过侄女摇来摇去:“嫂子立功了啊!咱们家好几代都没生过女孩了。”小婴儿居然没认生,在他怀里直笑。
秦颂铭向秦颂风这边走来,却在五尺远的地方就停住脚步,关切道:“怎么瘦成这样,脸色也差,钱睿说你受过伤,现在好没好?”
秦颂风体内毒素已经除尽,不必再隐瞒:“路上中了毒镖,是醉日堡的毒,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人下的手。我还在追查,要是他们以后不想跟咱们相安无事了,咱们全家人都得小心些。”他腾出一只手拉过季舒流,“这个小兄弟叫季舒流,季英季大侠的儿子,也是厉霄教出来的那个孩子,我跟你讲过他的事。是他给我解的毒。”
“这孩子看着真乖,长得也俊。怎么躲在门口?”秦颂铭对季舒流和蔼地笑笑,“有劳了!你算是咱们尺素门的同门兄弟,我就不跟你多客气了,你在这边别见外,把这里当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