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湾用炖煮的。
阿发哈哈哈的笑了好几声,才说:快去烫一下吧,我先继续塞行李。
烤肉摊在将军桥附近,他们踏过寒冻的石板路,羽绒衣磨擦著窸窣窸窣,空气很乾,除了偶而的车声外,只有河水奔流的声音,阿发走路的节奏还是用和邱天相同,他们买了些烤肉串,肉上的肥油在烤肉架上嗞嗞的爆出油花,邱天将阿发拉远了些。
肉烤好後,两人拎了啤酒和烤肉,走到将军桥上,倚靠在半人高的栏杆上聊天。桥下是奔涌的大度河,而山城月明,满溢的岁月静好。
邱天专注听著阿发这几天的经历,阿发从康定西行到新都桥,再往北到了八美,接著往东到丹巴,再往南回到康定,沿途那些枝微末节的琐事,在阿发的描述下,每一处转折都成了小风景,听的邱天乐呵呵的笑。
那盘炒饭看起来就像失败的劳作,胶水还漏到外面。那是阿发在新都桥吃的午餐。
没加糖的牦牛酸奶吃起来就像把柠檬汁打到血管里。可是阿发说感觉很爽。
风景美到你只能用三个字的脏话来表达心中的感动,而且要用台语骂。这是阿发对塔公风景的评价。
邱天听了大笑,我帮你骂,x拎凉!
我沿途把我这辈子的脏话额度都骂完了,而且我这样绕一圈,刚好一个方形,超完美。阿发对完美方形的满意似乎远超过景色,不过可惜,这不是风景最美的季节。说完拿起啤酒大口喝著。
哪个季节最美?邱天吃著烤肉发问。
阿发又喝了几口啤酒才说:秋天。
嗯,什麽事?邱天直觉的回答。
阿发莫名奇妙的看著邱天,过了一下邱天才意识到,忍不住笑了:哈哈,你是说秋天风景最美吧,我以为你在叫我,我姓邱,单名一个天字,就叫邱天。邱天讲完後就等著阿发的反应,总之不是大笑,就是说好浪漫、好特别之类的,这30年来,他早习惯了。
这名字对你一定很有意义。阿发继续喝著啤酒,伸手拿过一只烤肉。
怎麽说?阿发不在预期的反应也让邱天出现不在预期的反应。
这名字应该给你不少困扰,现在改名字这麽容易,你又没去改,所以应该是有什麽原因,例如你敬重的长辈取的,你才没改。阿发倚著栏杆喝啤酒,眉角带笑的看著邱天。
寒风还是一丝一丝的透过羽绒衣灌进身体,可是邱天却躁热了起来,好像烤肉架上的油花在胸口迸裂,搞的他全身做痛,他放轻呼吸,害怕太用力的话,有什麽会从毛细孔溢出来然後溶解在空气中,他不知道为什麽这麽痛,脑子在发涨。
直到阿发快把啤酒喝完时,邱天才开口:嗯,名字是算命取的,说笔划合命盘刚好,我一直想改,但我爷爷很喜欢这名字,不准我改,我们还吵了好几次,後来他走了,我反而不想改了。
这是个好名字,所以爷爷才喜欢,没有长辈会故意取怪名字来整小孩…阿发突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过我在丹巴遇到一个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