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
薄意洗的很是敷衍,只是周围的妇人顾着聊天也没有注意,她又从桶里扒拉出一件衣服,一眼就瞧出这件灰色长袍是那个二当家的,这庄子里除了他也没有人会穿这种不方便的长袍马褂。
薄意下意识用力地捏紧了这长袍,将长袍猛地丢掷在石块上,拿起枣木棒槌不断地敲击着,力度越来越大,手臂越来越酸疼,薄意努力压制着原主殷娘突然翻腾起来的怒气,却还是失了控,由于用力过猛,她发现——她的右手貌似抽筋了。
原本听到这边动静正交头接耳赞叹准三当家夫人不仅没有官家小姐的坏脾气,这干活还麻利得很之类的话语,可就在得知薄意的右手抽筋之后,大家默默对视了一眼
回去以后,阿樊一点意外都没有,皱着眉头拿了黑乎乎的药酒给她抹着,她不喜欢这种浓烈干燥的药味,扭开手,无所谓道,“没那么脆弱,过几天就好了。”
他抬起头,明显就是对她那句“没那么脆弱”充满了怀疑。
他眉头皱的更加深,将她手捉了过来,继续擦着药酒,他的胳膊强劲有力,肌理分明,透过肌肤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气,“以后这些事情你不用做了。”
“我要去。”语气里的毋庸置疑让薄意一下子急了起来,她的计划才开始,怎可以中断。
阿樊握紧她的胳膊,冷静的看着她。
许久,他终于妥协。
她身后是一片田野,绿色的竹子架上晾晒着的各色衣裳随风飘展,这一处并没有人看守,几个妇人一转身,说说笑笑走远了一点,一边不断地收着衣裳放入篮子里,薄意落后几步,收着衣裳,趁着人不注意,立刻从怀里掏出粉末,她假意拍长袍上的灰尘,实际上将那些粉末全都均匀地洒了上去。
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薄意抱着巨大的篮子没走几步,就有些气喘吁吁,此时一个汉子走前来,替她们几个提了篮子里的衣服,薄意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正要提步回去,却听得妤娘忽然的哀叫声,直抱怨自己刚刚洗衣裳褪下来放在河边石子上的那串玉镯子不见了,几个妇人也问了几句,左顾而言他,却没有一个人有和她一起去找的意思。妤娘直接将目光投向她,“奴刚刚和你走的最近,你可有看到掉落在何处了?”
这话的意思倒是奇怪,没听明白的还以为是她拿的。几个妇人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了起来。
“这话说得有意思,我怎么会知道在哪里?莫非你怀疑是我拿的。”薄意不仅不辩解,还直接戳穿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强盗六
“你可误会奴了,奴没有这个意思,奴只是觉着吧,既然你当时离得近些,能不能帮忙找找”
“没空。”薄意直接了断拒绝,不知道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可没有那个心思陪她耗时间。
一般人不是应该为了证明清白一同寻找吗,这
妤娘暗自咬牙,想了想还在林子里蹲守的几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几个妇人见状,忙撇清关系,离得妤娘远了些,这这强盗庄子里什么事情都有,可不要被妤娘攀咬一口才是,几人对视一眼,找了借口都走了。薄意也一道走,却没料到还没走多久,就忽然一阵晕眩。
妤娘听到拐角处“嘭”的一声倒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