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连乾坤鼎也没办法打开,她现在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一时之间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将二当家置之于死地。
只是这件事必须得尽快了结。阿樊虽然可以保她一时,未必能保多久,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薄意病了这两日就只躺着休养生息,这日就又听到屋外面当家夫人和妤娘的争执声,若说这妤娘也是个厉害的,和阿樊关系处的好不说,庄子里也不乏维护她的男人,只是这些维护从何而来,也是只有妤娘心里头自个儿才清楚明白。没有男人在场,妤娘便撤了之前那副被欺负的可怜相,句句带着刺儿。
吵着吵着不知怎么的就拉扯到她身上,“要奴说,当家夫人你这心眼儿也太偏了些,姐妹们一来,哪些不是都要干活的!偏她金贵,什么都不用做,等着阿樊养活,等着咱们这些姐妹们伺候!”
原本帮着当家夫人说话的几个妇人也都停了下来,这个庄子同工就这么多女人,男人出去做事的时候,她们哪个不是得分工把所有的事情给做了的。像洗衣服做饭下地干活等等都是分工明确的,只除了那些已成亲的妇人才有权利不做这么多活儿,人家是靠自己男人养活啊,但是理虽如此,却真还没有人真的能懒怠到如此地步。
当家夫人可不管这三七二十一,扯着大嗓门,“她这几日病了大家伙哪个不知道,少在这儿给我掰扯些有的没的,她就是金贵怎么着!阿樊就愿意养着,人家是御史千金,轮得到你这样身份的来同她攀比?”
当家夫人大字不识,御史其实在当朝也不过是八品而已,妤娘当年风光的时候不知道见过多少达官贵人,还真是震慑不住她,只是这当家夫人气势迫人,字字句句拿捏着她的短处,就和拿刀子一刀一刀地捅她的心窝子,以前每到这个时候当家夫人一提这个,她就灰溜溜不能言语,忍了这么些年都过去了,这次不知怎么的,妤娘像个被点燃的炮竹一样炸了起来,“奴什么身份!你倒是说说看!阿樊愿意养着?还不是你们硬塞给他的!当年若不是你们硬拦着,奴和阿樊早就是一对儿了!”
“还一对儿!这么些年就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硬往男人炕上爬的贱人!被人一脚踹下来还舔着脸往上凑,你自个儿说你什么身份,还不是那千人骑万人枕的贱人!”
妤娘声音都变得越发的尖利,“贱人?你这大嫂可管的真宽啊!连小叔子的床弟之事都得管着!该不是眼热吧!”
“啪”当家夫人扇出的一巴掌力道之大将妤娘整个儿扇倒在地,妤娘整个人倒在地上,原本凶狠的打算反扑的姿态在见到不远处儿赶来的一群人就忽然收敛起来,几不可查地迅速摆出一个好看的姿势,呜呜咽咽地哭了,她发鬓微乱,几缕发丝垂落,脸颊上几道鲜明的血檩子,泪水涟涟,好不凄楚可怜。
当家夫人依旧是叉着腰沉着脸,一副泼辣形象。
变脸之快,演技之高让正在门缝内观看这场撕比大战的薄意叹为观止,又学到了一招,薄意啧啧赞叹。
阿樊将地上的妤娘扶起来,妤娘顺势就倒入阿樊怀里,一双媚眼波光粼粼,欲语还休。
“阿樊,我”妤娘喊阿樊的时候那勾人的媚意几乎要渗入骨髓。
“你腿也伤了吗?”阿樊突如其来的问话。
妤娘还以为阿樊关心她的伤势,娇怯怯地靠在他怀里,“没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