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抚他的背,帮他顺气,“你没错,也没怪你……咱就是去做个检测,走个过场,啊?你都跟他分那么多年了,根本不会有事……”
“我,我就是不爽……人渣。听说他确诊了还出去害人呢……你说人怎么就能那么坏……”
陆迢不说话了,只是搂着蓝凯。
要是在平时骆玢肯定会说你们这对狗男男又在秀恩爱,可此刻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还好这是包厢,不然肯定会有人看热闹。
是啊,人有多好,就能有多坏。
平日里都会有人没事给你使绊子的呢,更何况死到临头想不开的,看别人过得开心美满,总会想拉个垫背。
蓝凯哭累了,开始打嗝。一声一声的,蓝凯想憋回去,结果打了个特别响的,听起来很喜感。虽然此刻的氛围实在不适合笑,可骆玢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展颜:“啊,对不起忍不住了。”
哭会传染,笑也会传染。骆玢笑得整张脸都皱了,蓝凯一边打嗝一边骂他:“你……太没良心了,嗝!我都这么惨,嗝!你还,嗝!笑……”
蓝凯本来气势汹汹的,无奈被一连串嗝生生截断,一句话拆得七零八碎。
说完他自己也笑了。
“好了好了,吃饭。菜都要凉了。”陆迢打起精神,“吃饱最重要。”
吃完了饭出来,天就亮了起来。陆迢送蓝凯回去了,骆玢说想在学校里转转,于是三人就此挥别。西校门中午十二点开始放游客,骆玢伸长脖子看了看,队伍长得都快排到街角去了。
鹭大还是这么受欢迎。
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校园被一点一点地镀上色彩。
红瓦白墙,青苔石板,碧树红花。犹记得初到鹭大的时候骆玢被此地的美景深深吸引,后来随着日复一日的熟悉与蹉跎,到后来再美的景致他也习以为常。
大抵美丽总是需要衬托的,刚刚从灰扑扑的北方回来,再加上压抑了一早上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现在的骆玢,可谓是心情相当之好了。
不知道李即非现在在做什么。
骆玢没告诉他陆迢他们的事,其实就算告诉了李即非他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也没必要拿这些事烦他。
骆玢进了校门左拐,径直朝图书馆走去。最近他大概是受了某老师的影响,有事没事总想去图书馆转转。
虽然不一定是学习。
鹭大的图书馆,建得算是气派。几十级台阶拾级而上,尖顶塔楼,虽然不算高,但造型美观。依然是非常鹭大特色的红色砖瓦,墙壁刷得雪白,一进门就是一大块黑檀木,上面烫金书写的一大副《劝学》。洋洋洒洒,笔蕴风流。
骆玢径直走到一排电脑前,输入关键词,开始查书。
一般情况下,骆玢不太看书。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和骆潇云木清不太像一家人。这一对冤家夫妻如今虽然名存实亡,但他们毕竟还有不少共同点。比如两人都喜欢养花,比如他们都喜欢看书。
家里的书柜虽然不像李即非的那么可怕,但好歹也是有不少藏书的。骆玢小时候总喜欢翻,那些书年代都很久远了,有些比他的年纪还大,书页薄黄脆弱,一股子霉味。
木清也常给他买书。什么《儿童文学》《少年文艺》,一月一本,全都整整齐齐在书架上码着,花花绿绿的书脊,瞧着还挺好看。骆玢看看小短篇还可以,一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