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我问她:“如何?”
声音还带着些哭腔,我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吃吃吃了一个,又是一个,直到把这几个全吃完了,才拍拍手,问我:“殿下方才哭什么?”
我捏着托盘,抿了抿嘴巴,让念念给吃吃倒水。
念念从我手中拿过托盘道:“这边没有现成的茶水,再者殿下打算叫蔺姑娘一直这般站着么?”
我回过神来,往外伸伸手:“走,去——”
手腕一下被捉住了,我吓得抬头,就对上吃吃的眼睛。她似是有话要说,过了许久,又突然移开眼,手也松开了,转身就走。
我叫了几声也不答应。念念拦下我道:“殿下,注意体统。”
我往回走着,念念道:“殿下是大煦的公主,任何时候都万万不可失了公主的体统,否则掉的不是自己的脸面,而是皇家的脸面,大煦的脸面了。”
“我晓得。”走了几步,我又道:“吃吃她,是无心的。”
念念忽地一笑:“其实主子们的事,奴婢哪有胆子插嘴。奴婢只是觉得……觉得替殿下委屈。”
“不委屈。”我回头拍了拍她的手,“这不委屈。不过我心悦她,却换不来她也心悦于我,实在难过罢了。”
我瞧着院子里前几日被折了一枝的桃花道:“父皇曾说过,天子的不择手段,非是以小人之手段,而是以君子之手段。父皇也曾说过,这天下间,他可给的,除了一样,其他的莫不是我想要而不得的。本宫至今,也只是想以君子之手段,不求于父皇,得一珍贵物而已。”
“唉!”我叹了口气,思及念念曾说过的话,又立即吸了回来,道:“古人尝伤春悲秋,本宫今日终于晓得个中滋味了。”
我摸着肚子问:“念念,是不是该用晚膳了?”
别苑被围,我们与外头彻底断了联系。
我估摸着圣人云:“既来之则安之”,便也不揪心了,只想着有没有什么好玩意,还未教吃吃见识过。
等我将桃花用胶粘了一副桃花美人图去找吃吃时,却被告知吃吃在闭门抄经,不见任何人。
“本宫也不成吗?”
那丫头摇摇头,我不甘心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起来问:“蓉蓉来过吗?”
那丫头道:“蓉姑娘昨日来过。”
我急忙问:“她们可曾见面?”
丫头摇头:“回殿下,不曾。”
“那便好。”我自顾自点个头,又赶紧补救:“非也非也,本宫是说,知道她无事便安心了。”
丫头笑得甜:“奴婢替小姐谢过殿下惦念。”
我摆摆手,卷着画又和念念回去了。
吃吃这经一抄抄了九天。
我听见她出屋子时,嘱咐念念装起那些小玩意就先跑过去了。
结果蓉蓉早已在了,我脚步一顿,拿出念念在身后喊着的体统,又转了回去。
“殿下。”蓉蓉开口叫住了我,与吃吃行了礼道:“我刚做了些点心,不知味道如何,就先拿过来与瑶玉尝尝,想着不错的话,再做了拿与殿下。不想,殿下这就来了。”
我听见往桌上一瞧,可不摆着一碟好看又精致的点心,想是要比我做的那些连样子都难看的要好多了。
偏此时念念道:“赶巧了,这些是我家殿下闲来无事时做得小玩意,想拿过来教二位姑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