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大的,形成倒刺,被倒插于山石与山石的缝隙之间。而阳光照射下,其中一根紫玉的倒刺上,更是血迹斑斑,清晰可见。
叶邵夕与郁紫等人纵马来到碧峰谷下的一方石洞内。
石洞外,早已有大批护卫守在了此处,待一行人一进山洞,立即有人持矛带盾封住洞口,以防再有什么不测。
这石洞,离宁紫玉的所在之处并不远,更甚至抬目一望,亦不难瞧见地与纳兰迟诺对峙的场面,而二人说话的声音亦能从远处传来。
本来,按照原计划,郁紫应该是纵马进山,保护皇上与叶邵夕一同出了峡谷才是,可谁想,那纳兰迟诺却拿出江棠的性命做要挟,叶邵夕顾及兄弟性命,皇上自然是不能置之不顾,因此郁紫便只能带了叶邵夕先行离开。然而,他因为太过担心皇上安危,因此便没有纵马离开太远,反而是带人进了峡谷处的一方石洞内,近一些的话,以便任何时候都可以随机策应。
进洞后,叶邵夕下得马来,头一句便是问:“郁丞相,你这是在做什么?宁紫玉呢?他这是要做什么?他被困在那箭阵之中,何时才会回来?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他。江棠呢?宁紫玉会不会救他?”
山头上那领军之人既然是陈青,想来便不会伤宁紫玉分毫,所以叶邵夕并不担心,他只是意外,为何纳兰王爷今日会突然翻脸,为求一线生机,不仅要刺杀自己,更拿他身边之人来做要挟。要知道,江紫已跟了纳兰王爷数十年之久,是他的心腹。
叶邵夕突然说不出,心中是怎样一种感觉,他有些心寒。
“不要问我!”郁紫忽然对叶邵夕吼道,“所有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命令,郁紫只是遵从皇上之令,绝不相负!叶邵夕,我当时便叫你离开,不想皇上又追回了你,想来这一切皆是孽缘,即便今日宁氏江山亡于此地,想来,也是命中注定,无法更改。”
叶邵夕被郁紫的语气吓了一跳,他听他说的话,再观他面色,不知为何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腹中胎儿亦开始躁动得十分厉害。他张口正要问,忽听洞外,一阵悠扬的筝声传来,飘向至天际,迎着风闻长林,一起吹动,飒飒的。
这弹奏的旋律分外熟悉,竟是那日日夜夜葬玉筝下流出的曲调。
原来是不知何时,那人已移步到葬玉筝前,再也不管不顾对面纳兰迟诺的挑衅和叫唤,自顾自地弹起琴来。在千军万马前奏琴一曲,想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叶邵夕听着这琴声,表情瞬间也有些柔软,他好似被筝声吸引,不由自主地向外迈出一步。
郁紫瞥见叶邵夕表情,心中也是一软,不由感叹一声,遂命洞口士兵闪开些来,留出一道缝隙,让叶邵夕观看。
叶邵夕忐忑不安地望过去,但见对面的千军万马千箭万弩之中,却只有宁紫玉一人紫衣风流,坐在筝前,凝神静目,弹筝奏曲。
恰巧这时,天上一记闷雷响彻大地,一记电闪划破了天际,不久之后,天上阴云滚滚,豆大的雨点开始哗哗而下。
长林中的树叶被雨水拍打得啪嗒作响,那人紫衣风流,渐渐地,也被湿透。
清绝的曲调,回味悠长,在千军万马之前,似听一曲天籁,里挟着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呼啸着的爱,一下子就拨动了人的心弦。
叶邵夕被这琴声感染,不自觉地有些入迷,待到再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