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听,却发现那人已前奏渐歇,不知何时勾响一声弦,不过半响,只听他轻轻开口唱道:“愿焚尽,返生香。引孤魂,归来向。”
“为君稽首,隔烟静看莲华瘦。如来难求,一缕深心百种系成愁。”
“我知道这是他一直唱的曲子”叶邵夕听着,不由自主地出声道。
风至衣袖冷,况复雨霖淋。风雨声中,紫衣人淡定静远,振衣而歌的情景,却不因漫天的雨水打湿衣衫而显出半分狼狈,反而是衣衫簌簌,袍袖宽广,更衬得他身后无限江山如画,一片残阳西挂,美不胜收。
曲波荡漾之下,歌中其哀怨久绝之思,久别信断之事,常念不已之情,更是随曲传出,声声动人,此情此景,亦不由得让人心中也浸了雨般,湿成一片。
“叶邵夕,你便信我一次,皇上他对你,真的是真心一片,绝不是你认为的那样。他也有许多苦衷。”郁紫忍不住上前说。
“真心?”叶邵夕呵呵笑了一声,“或许有,或许没有,可时至今日,不管有或没有,又有什么区别?那些曾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亦是真心待我,叶邵夕岂可让他们白白死去?我若连大仇都不能为他们报,岂不是等同于没有良心的畜生。”
“良心?你说良心?”谁想郁紫听到叶邵夕说这话,却讽刺一笑,笑罢,他又忽然厉声道,“叶邵夕,这世间谁都可以说自己有良心,却唯独你不能!”
叶邵夕愕然。
郁紫咬咬牙,不知是下了多大决心般地道:“也罢,皇上虽要我对你守口如瓶,但事已至此,若不告知于你,也实在为皇上不值。”
“叶邵夕,你不试想知道真相吗?你听好,现在我便告诉你。你其实已被五年前的仇恨蒙蔽了眼睛,你可知道,皇上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你。”
“为我?”叶邵夕不明所以。
“不错。”郁紫肯定道,“你可知道,你所看重的那些所谓的兄弟,不论是柳含、柳茵、高钧天、还是梁千、梁怡诗,他们本意,都是要来刺杀你的!然而,在刺杀你之前,皇上便先他们一剑,叫他们统统先死在他的手下。叶邵夕,你可知,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为什么这么做!他明明知道,此举会被你误会。”
“不可能!”谁知叶邵夕听罢此话,却是一口否认,他根本信都不信,“莫要说柳含、柳茵、高钧天、还是梁千、梁怡诗他们根本就不会对我不利,就说宁紫玉,他也绝不会为我做到此番地步!”
“皇上不会?皇上如何不会?”郁紫又是嘲讽似的一笑道,“说到底,你是根本就不了解皇上!你可知,黄尚未了不叫你对兄弟知情失望,索性承担下一切责任,隐瞒你那些人接近你的真实目的,更是绝口不提自己杀掉他们的理由,就算在此过程中,你对他的误会会越来越深。”
“如此一来,就算是恨,你也只会恨皇上一人。却不会对天下失望,亦不会对所谓的兄弟情义失望,他如此做,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叶邵夕不相信,所有的这一切,都太过突然,让他刹那之间无法接受,不能消化,更没办法理解。他只是依然坚持并执着地道:“怎么可能?你在骗我!宁紫玉怎么可能做到如此地步,更何况、更何况,我那些兄弟,又为何要杀我?”
“今日,纳兰迟诺如何表现,你也看到了。你身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