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张老已经早早在急诊等着他们的车了,一下车立马接手抢救,挂上血浆,肾上腺素多巴胺上了后萧一凡渐渐清醒,一清醒立马被肚子里的痛刺终究还是得面临,孩子,大人必须选一个了。
张老没有多想,先把人往手术室推了,手术室刚进科的小实习医生拿着单子,敢问又不敢问,家属一个都没来这是找谁签字。踌躇了好久最后还是悄悄的在袁芽耳边问“手术单子谁签字啊?告知书谁签?这是保大还是……”
小医生还没说完,袁芽一记眼刀,吓的小医生立马杜口木舌,咬着嘴唇悄悄退后。
进第二层手术门时,萧一凡突然抓上门框,看着袁芽乞求的说“月牙儿,求你让孩子活下来,无论我情况怎么样……让孩子活下来,我第一次求你,你务必要答应。”
袁芽心里憋着火,萧一凡这么一说立马崩溃了“萧一凡你特么贱不贱!那个人连电话都不接,你这么不要命的护着他的种干什么!他连禽兽都不如!”
萧一凡听到“电话都不接”后,心上尖锐的跳了一下,闭上眼睛,大约是失血太多了吧,眼泪都没了。手上还是死死的拉着门框不肯松手。袁芽拉他胳膊让他松手。
萧一凡哑着喉咙,几乎只剩气音的说“他是我的孩子,留着我的血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我感觉的到他在动。”萧一凡做过太多引产,手术里常有迫不得已会夹碎胎儿的头骨防止拖产程对大人造成危险。被夹碎头骨胎儿的样子,一想到这里都是窒息的痛,他做不到。
“你不能失去他,你有没有想过他能不能失去你,不足七个月的胎儿,他的成活率有多高!你别傻了!”袁芽说的每一句狠话,自己心里同时都会颤。
萧一凡固执的摇摇头。
张老已经穿着无菌服进来了,看到萧一凡僵持着不进,袁芽又哭的泪人一样,吼了一声“都给我进去,袁芽要哭出去哭,在我手上大人孩子一个都不会有事!”
洗了手便不能再接触东西了,张老举着手低头和萧一凡低声说“一凡,老师你还信不过嘛?”
萧一凡喉结上下滚动哽咽,缓缓松开,手术车推进手术室。张老对着袁芽,知道他和萧一凡亲兄弟一样,也不忍再苛责,说了句“出去重新消毒,调整好情绪再进来。”
袁芽捂着脸,压着喉咙的声音,点点头。
……
……
人工破水后,羊水已经中度污染了,孩子头已经进产道了,伸手进去已经能触碰到孩子的头顶,但宫缩条件越来越不好了,必须要尽快把孩子生出来,否则羊水栓塞的风险极高。
“一凡,你要坚持住,孩子已经进产道了,用力,但心脏不舒服一定要立即停止,否则老师也无能为力,知道吗?”张老像在和自己孩子说话一样。
萧一凡点点头,宫缩来了,手就绞着床单咬着牙默默用力,他的力气剩的不多了,他不能耗费到呼喊上。底下打了肌肉松弛针,他不太能感受到孩子走到哪里了,但还是能感受到胀痛感越来越严重。
袁芽哭够了,进来手术室,先看了下面分娩的情况,又走到前面拿纱布给萧一凡擦汗。萧一凡大口呼吸着氧气,拉了拉袁芽衣服,袁芽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