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鸣的宝剑,劈里啪啦地和常初那把枪碰来碰去,上步撩刀,劲力贯注,动作快速而迅猛。
论体力常初还是差了一截,喘着气挑刀歇步,淮宵趁机笑道:你这是比你哥还厉害。
常初仰脸把头发甩到脑后,左腿弓步,只是我手下不留情罢了!
在对方下盘连点数招后,皆是身势如虹,开出了些许气势。
淮宵极少练武难免生疏,一剑旋即,右手一翻,后退数步,挑眉瞧着常初把刀刃拉回胸前。
两人之间火焰节节攀升,剑气荡漾而出。
几招下来,常初也是累了,直接刀刃一挑反手直刺向淮宵喉间,剑气如浪,猛地扑向淮宵,使得淮宵瞬间止了动作。
太子这是何意,淮宵,就你这样的,他还好意思让我教?我方才若是不刺你脖子,被你刺脖子的就是我了。
说罢,常初拍拍淮宵肩膀,如何?
没事。揉着脖颈,咳了几下,淮宵摇摇头,输了就是输了。
常大小姐漂亮的眸子一眯,来来来,咱再来盆翠玉豆糕!
淮宵无奈笑道:成。
见手已经抖得有些拿不住剑柄,他忍不住心下暗自沉了沉。
相处十年有余,未曾想常初这丫头在对决中,从路数来看也是个狠厉角色。
另一边,大风呜咽,血雨腥风。
呜——
边塞号角卷边连起,大漠落日,一片混沌。
在天边与地面连接处黑压压地驻扎着一列列军队,马蹄扬起的风沙,吹不散压在关隘城口上空浓重的嗜血气息。
报———
远处黄沙遍布之处,一人一马,从军营驻扎地西方奔来,身后是尘土飞扬。
马上人弓着身子,抖动缰绳,头上红缨十分显眼。那人拼了力气伸着脖子喊——
西边传来捷报!西云重镇已破!
军营上下一片欢呼,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紧接着从右边绵延山脉出口又飞驰而来一队骑兵,为首的小将单手奋力挥着手上印着血红色裕字的战旗,也是卖力道:报!
正在用绒布擦拭剑身的方故炀停了手中动作,心下一颤。
东边大捷!常公子领二队将西云残余势力击溃!已拿下部分战俘,部分溃逃!
言罢,军营上下是忍不住的欢呼,也仍是规规矩矩地等候指令。
方故炀捏紧了手中的虎符,面色依旧沉着,故作是冷静的模样,掌心却已冒了一层薄薄的汗。
你过来,
他抬起眼来,一双如隼的锐眼眯起,牢牢锁住那报捷的骑兵,问:逃了多少?
那人一愣,扑通一声跪下,拱手回道:回太子殿下,溃逃五十人左右!
太子面色一冷,沉声道:全部一个不留给我抓回来。
说着他嘴角的冰冷松动了些许,轻声对一旁的手下说:待明日时候差不多了,准备最后一次进攻。
太子殿下,我们明日一战也只是走个形式,是时候收兵罢。西云皇室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