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骆云廷失笑:“我哪里能真和他置气?不过啊,咱们爷俩从小怼到大了,每次看他死气沉沉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刺绪。
杨教授见了,递了两个眼神,带着朱晴和周宜雨走出了这儿。
方辞要扶着叶教授去旁边的客椅上坐,叶教授却摆手,说老人家还没没用到这地步,两人一块儿站到了门口。
一方四四方方的小屋檐,挡住了外面的风风雨雨。
空气里仍然有湿润的潮气,隐约还有泥土的芬芳。
“以前来这儿看老周,每次也都是这种天气,年轻的时候我挺挑剔,每次来都要抱怨。老周脾气好,人稳重,一边安慰我还一边照顾我,替我安排好住处。虽然条件不好,但是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是真的快乐啊。”
叶教授想起来,笑了一笑,眼角噙了滴泪。他掩饰似的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这雨下得也忒大了,都溅到眼睛里了。小辞,去给我找块眼镜布吧,老家伙都看不见了,哎……”
方辞口袋里就带了,可她还是识趣地说:“那我去去就来,您自己小心。”
“去吧去吧。”
方辞没有走远,就站在偏厅门口等着。背后望去,老人家孤独地站在门口,肩膀抖动,一开始只是轻微地抖了抖,后面控制不住,蹲下了身,哭得像个孩子。
她又担心他的身体又不敢过去打断,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方戒北安排好人,带着一个老首长路过巡查,看到她就多看了两眼。
老首长眼尖,让他过去:“没事,老人家身子骨硬朗着呢。”他是个退休的常委,年纪很大了,卧病在床很多年,这次还是从京城赶了过来。上面怕他路上有什么事,就让方戒北和骆云廷随身保护他,还带着保健局的一个小组。
方戒北快步过去,拍了她肩膀一下。
方辞不说话。
说叶教授哭得很难受?让他想想办法?开始什么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