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亲自递到大圣手上,“大圣,你是个很重要的人。拿好这个东西,你要用它保护好你重要的人,不让他们受到伤害,能答应我吗?”
大圣察觉到白莽眼里的郑重和隐藏的极深的愧疚,那块虎符像是发烫一般躺在他手里,虎符,那是调兵用的东西,母亲的朋友为什么能调动军队?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还没来得及回答,长安已经再次拿走了令牌,“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们谁都不能决定他的人生,他不止是我的儿子,也是一个独立的人,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谁都不能强迫他。”
“好。”白莽点点头,长安为他掖好被子,拉了窗帘,带着大圣下楼吃饭,临出门前,大圣听见白莽对他说:“如果你决定了,就来找我,大圣。”
大圣一头雾水地到了餐厅,往常空荡荡的餐厅多了两个人,云姨给大家乘好了饭,长安带着大圣落座,“大圣,这个是云叔叔,这个是你舅舅。”
大圣吓得站了起来,“舅舅?”
长安点点头。
大圣有些气愤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妈,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这些人又是哪儿来的,你们什么都瞒着我,你知不知道我都十一岁了!”
长安无动于衷地拿起碗筷,“坐下吃饭,不然我收拾你。”
大圣看着长安的样子,觉得母亲在外人面前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一面想着离家出走到孙小胖家住两天,一面又因为那句“收拾你”而腿肚子发软。
大圣最后还是选择坐下吃饭,乖乖地叫了“云叔叔”“舅舅”,全程不敢再多问什么。
惹得白荡笑着道:“你把大圣当你的士兵训练吗?”
长安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来她的确把大圣当自己的士兵在训练的,吃饭不许剩碗底,自己洗衣服做饭,做错了事就罚他操练,错得狠了就是一顿棍子。
娘亲从前对自己那么温柔,大圣却没能享受到这些呢……她摸了摸大圣的脑袋:“花朝节的时候,我陪你上山玩,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好不好。”
大圣低头吃饭,闷闷地回了一声:“好。”
☆、花朝节(上)
祈阳终年飘雪,唯有暮春时节才有繁花盛开,这是一年之中除了白雪皑皑唯一的景色,所以每年的花朝,是祈阳人最热衷的节日,那一日,各地会选花开得最好的地方,不分男女佩戴着鲜花纵情宴饮歌唱,大圣这样的孩子,一般是由大人带着去玩的,奈何他没有父亲,母亲又每次都不愿意去,这些年的花朝都是云姨带着他去。纵使在学堂的地位如日中天,却还是有许多人嘲笑他是“没爹的孩子”,所以长安答应带他去花朝,大圣喜出望外。
一大早大圣就换上了云姨给他新作的衣服,湖蓝色的长衣配白色的裤子,胸前戴着挂了长命锁的银项圈,他还不必戴冠,因此云姨只是把他的头发束起来,将他那束红色的头发分散藏在几个辫子里,将白色的玫瑰花同迎春花的花藤一起辫了个花环戴在他头上,大圣一向知道自己是个漂亮的孩子,这时就对着铜镜照了许久,不肯离开。
正看着,镜子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大圣转头,只见母亲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湖蓝色的长襦,里面的裙子是白绢布的,一头漆黑的长发挽了个髻,上面戴着丁香花做成的花冠,母亲不像其他妇人,是没有耳洞的,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