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其他人道:“蛊毒已经消除了,我去给他熬些药,你们先去休息一会吧。”
云青衣点点头,扶着长安回去,长安不忘叫上白荡,“你也去休息,别他醒了你又倒了。”
“不会的,这些年哥哥为我寻医问药,我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是吗?”长安看着白荡,少有的露出一丝柔情,“你也长大了,真好。”
白荡许久没有被人关怀过,长安这样一说,他几乎不能抑制地喊了一声:“姐……”
“去休息吧,晚上大圣回来,让他见见你这个舅舅。”
云铎的心里不由得震惊——神无心不是七洛的公主么,怎么会是大幽的毅亲王的姐姐?她和安帝白莽又是什么关系?
晚上,云青衣从镇上的酒楼叫了一桌饭菜,大圣看着吃惊不已,“蹬蹬蹬”地上楼去找母亲,却看到母亲正在客房,坐在床边,端着药丸给床上的男人喂药。
听见大圣的动静,长安转头看了他一眼,“下学了?”
“……啊。”大圣有点懵,自己的母亲自己知道,就连自己生病也不见她喂药的,这床上的男人是谁?
正想着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开口了,声音很是粗粝,像是许久不说话的样子,“这是你的儿子?”
长安点点头,示意大圣过来,“这是大圣,大圣,这是白叔叔。”
长安没有说孩子的父亲是谁,白莽也就没有问。
大圣这才看清了男人的相貌,那是个很英俊的男人,英气的长眉,狭长的凤眼,他的身材高大,客房这小小的床他占了一大半,脸上轮廓分明,脸色苍白,却并不显得羸弱,不知怎么的,看到这个男人,大圣脑海里下意识地就出现了“高贵”这样的字眼。
白莽看大圣的目光充满了慈爱,那样花瓣似的嘴唇,时刻带着笑意,即使长安不说,他也知道这是她的孩子。他笑着对长安道:“就好像小时候的荡儿一样。”
长安想起上京第一次见到白荡的时候,不由得点点头,出生的时候明明是很像他父亲的,她还怕他以后长成那个人那样魁梧的样子,走到哪里都会被认出来,没想到现在却越来越像神家人了。
“也很像你。”白莽补充了一句。
长安这次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没事的,我都记得。
白莽忍住了这句话,从床头取下一块黑色的铜牌递给大圣,“第一次见面,叔叔没什么好的见面礼,这个送给你。”
大圣还没来得及细看,长安已经将那牌子夺走,“这东西怎么能给他?”
“不能么,这本就是他的东西啊。”
这是元帝赐给燕击天的虎符,本该由燕家人继承,白荡自认是白家人,这令牌给大圣,丝毫不奇怪。
但是,长安知道这虎符代表着什么,所以更加不能同意,“你要放弃了吗?”
“囡囡,你说我该不该放弃呢?”
长安语塞了,她亲眼见到白莽为了大幽是怎样努力的,他是多么想,把大幽从侵颓的边缘拉回来啊!只是太晚了,他回天乏术,纵使再多的雄才伟略,也抵不过一个王朝从内部开始腐烂到全身,这些年来,他是否睡过一个好觉,是否像正常人一样平静地过过一天——没有的,长安知道,他这样的人,这样的性子,注定了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白莽从长安手里拿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