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晓旭也坐下,有条不紊道:“我路过,来给师伯行礼。他老人家听说我刚从拉萨过来,就让殷宁带我过来了。你是有什么消息要打听吗?”
拉萨!
骆黎一惊,想起上一回佛弥回来的时候那装束和脸色,再一对比师姐的脸色,不难发现这是一样的紫外线痕迹,她明白老爷子让师姐一定来见她的原因了。
“那边太平吗?”骆黎急了,她不知道应该从哪里问起,问得失了章法:“我……师姐见过我丈夫吗?他长头发,瘦,看起来像个人偶……”她焦急的挥手,让殷宁拿照片。
“你丈夫!在拉萨吗?”姚晓旭明白师伯的意图了,“那边很太平,没听说有什么事啊!”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拉萨,但是他不在西藏,就在新疆,要么就是甘肃或者宁夏,反正就是在那一片……师姐,他……他已经走了三个多月了……我……他……他说好回来看着我们的孩子出世的……”骆黎语无伦次,说着说着泣了起来。她不敢对着长辈们哭,怕她们也受不了,也不敢对骆骁哭,怕弟弟和她一样崩溃无措。
在面对这个几乎完全陌生,却有可能知道佛弥消息的师姐时,她突然松懈了所有的支撑,她抓着救命稻草一般乞求的望着姚晓旭,眼泪像松了闸的水库,开始哗哗的往下淌。
姚晓旭换了一边,坐到骆黎身边去,让她可以抱着自己哭,如果她需要的话。
不一会儿,殷宁抱着一堆照片回来了,给骆黎递了纸巾后,打开相册给姚晓旭看,道:“就是他。”
“师伯不要你,要了他?”
“是的。”殷宁点头,肯定了佛弥的身份,继续往后翻照片。
照片里的佛弥春风得意,丝毫不掩那张狂之气,正如骆黎所言,是个清瘦欣长的男子,着汉服尤其显得丰神俊朗,那一头长发更是标致一样,但凡她见过,一定不会忘记这样的男人,可是她没有见过。
姚晓旭摇头。
骆黎失望的垂下头。
殷宁顿了一下手,不死心般,继续往后翻,道:“师姐再看看……”
“……”姚晓旭没办法责备那么担心的殷宁,只好就着他的手,继续看照片。
殷宁翻得绝望,看着越来越少的照片,他越来越寒,却不肯放弃。不是他病急乱投医,指望着师姐。而是他那个父亲,根本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所以他不死心,也不会死心。
天知道,越是临近预产期,骆黎的情况就越糟糕,堆积起来的担忧像是山体滑坡一样,呼啦一下全溜下来了,让人措手不及。偏偏已经这时候了,她却根本没有生产征兆,这就更让这一群人都着急了!
骆黎已经快崩溃了,他更不能跟着乱。
“等等!”突然,姚晓旭伸手,挡住殷宁继续往后翻的动作。
殷宁迫切的看着她,骆黎也猛抬起头,看向姚晓旭,“师姐?”
“他闭上眼睛是这样?”她指着其中一张小图道:“还有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