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听候嬷嬷的教诲,任由宫人们准备张罗,一副安安分分待嫁的模样。
然而听到此消息的楚玄昭和玉璇,却是有些不是滋味儿,只觉得若不是自己的做法,这事也不会落在她身上,因此歉然不已,觉得是亏待了她。
因此两人都是不约而同地准备了好些东西,都着人送了去。玉璇公主自然不敢露面,只是悄悄托楚玄昭一起送了去。
楚玄昭仍是不太放心,派了府里两个身手好的亲卫,着他一路悄悄看护公主,若有危急,定要帮助拓加使节保护公主,定要亲眼见到公主安然到达拓加都城才能回来。
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这个做法,是多么的重要,但让他后悔的是,自己当时为何没有多派几个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也怪,格吉思给人的印象太过于无害了。他派人是打着危急时帮忙的打算,却从未想过,给予危急的,就是这数百人的拓加使团,又该怎么办。
当然,这些都暂且是后话了。
至少,现在的诸人,还对一切都毫无所觉,正风风火火地准备着明日对拓加使节以及嘉甄公主的恭送大宴。
楚玄青已经数日不出,人言是丧妹新苦,至于这其中真有几分,假有几分,就不好说了。
诺大的国宴,只有楚玄昭一个皇子在主持大局。
至于楚玄昕,渊帝仍旧是一如既往地无视他。
…………
楚玄昭从宫里回来时,已经是初更了,侯在府门的莫一见他回来,连忙上前几步,将一件厚重的银线绣云鹤的黑色锦袍披在了他身上,“现下已是入秋,更深露重,王爷夜里还得多穿些才行。”
“让你做的大氅?”
“今日黄昏时已经取回来了。”之前楚玄昭已经问起过一次了,不过当时莫一去问,还要两天才能完工。
“我不进去了,你去把它取来,我去趟雅竹轩。”楚玄昭摆了摆手。
“王爷,这都入更了,说不定墨渊公子都歇下了,您去打扰,怕是不好吧?”
“这个时辰,他还睡不了。况且,今日我还没来得及去过。你快去拿,等你磨蹭完,说不定都二更了。”楚玄昭伸手推了他一把。
…………
楚玄昭到雅竹轩时,果然见沈轻君的书房还亮着烛光。
烛光摇曳,人影洒在窗纸上,一晃一晃,直晃得楚玄昭心尖发痒,脚下不由停了步子,盯着窗影有些出神。
“进来。”清亮的声音透过窗纸刺破寂静的夜色。
楚玄昭回神,走到门前,象征性地敲了敲,随即推开了门,“你还没睡?”
“嗯。”
“怎么最近朱晴和碧鸳总是不在?”半人高的四耳青铜飞燕烛台上,是一支婴儿小臂粗的暗红蜡烛,楚玄昭走至台边,随手拿起烛剪绞了绞烛芯儿。
“我吩咐她们平时没事的话,不必来来回回跑,不方便。”
“哦。”楚玄昭面色平静,心里却满是欢喜。这样也好,她们在,的确“不方便”。
楚玄昭走到他身边,将手中的大氅展开,披在他肩上,“你在写什么?夜里烛光暗,别伤了眼睛。”
沈轻君放下笔,拢了拢纸张,“没什么,信手涂鸦。”
“哦。”楚玄昭也没打算问个答案,只是想找个话说,以缓解这静默的气氛下,自己为他披衣服的紧张。
楚玄昭伸手绕过他的脖颈,想为他系上颈边的绣带,沈轻君察觉到,抬手将系带系好,抬头浅笑,“谢谢。”
他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