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嫌弃自己。
那家伙却死皮赖脸,趁机拿毛茸茸的小腿把他的脚丫夹住,伸手往前摸他的尖下颏,一摸,是湿的:“咋还哭了?”
许锥儿抽鼻子:“俺想家,想老大了,”他赶紧抹一把眼泪,“没有俺,他晚上一个人咋睡呀。”
“咋睡,”秦二虎酸酸的,说风凉话,“转头人家再娶一个大闺女,前凸后翘的,夜夜享艳福呢!”
许锥儿不吭声了,想起老太太之前的话,魏老大迟早要娶新媳妇,他心里一揪,拿牙咬着手背,秦二虎再摸他,他就由着了。
是啊,这都五天了,要来早该来了,魏老大那么个要脸的人,咋能捡一个让土匪拐过的女人呢……
“俺最冷最饿的时候,你搂着俺,焐俺,”秦二虎借着酒劲儿,往许锥儿的屁股缝里伸指头,“往后,换俺搂着你,焐你!”刚探进去一点,许锥儿就把软软的屁股肉夹紧了:“你抠俺屁股干啥,臭烘烘的。”
秦二虎知道他不懂:“俺……喜欢你,才抠你屁股。”
许锥儿只觉得他怪,冷冰冰地说:“俺的屁股不让抠。”
“那……”秦二虎轻轻揉他的肩头,“你帮俺摸……摸摸jb行不?”
“jb”两个字他说得极轻,许锥儿不应声,没听见似的,把眼一闭像是睡过去了,寂静的长夜,只听见秦二虎长长一声叹息。
24
这样的日子,啥人也忍不了,秦二虎整整忍了十二天,到第十三天晌午,许锥儿正拿着偷藏的筷子撬窗框,秦二虎开锁进来了,一看就喝了大酒,踉踉跄跄走不直道,在窗户下头找着许锥儿,拽着他就往炕上摁。
许锥儿不是很怕他,也想不出他还能干点啥,所以在秦二虎俯下身来吃他的嘴之前,他一直挺乖的,只是推他,躲他的酒臭味儿。
“锥儿,俺受不了了,俺要和你好,现在就和你好!”秦二虎一口一口,狼崽子似地嘬他的嘴,许锥儿半张脸湿漉漉的,掀着裙子没命地踢蹬,断断续续地喊:“救、救命!谁来救救俺!”
声音应该是传出去了,外头有口哨声,许锥儿觉得一团火在身上烧,又腥又辣,秦二虎发狠地扯他的扣袢,扯开了把头整个钻进去,没轻没重地舔,然后是裙子,胯骨上一凉,大腿根被两只热烫的大手死死掐住。
许锥儿哭了,他二虎哥太吓人了,脱了裤子,露出个又黑又弯的丑家伙,不停往他身上蹭口水,许锥儿一直在喊“救命”,喊得嗓子都哑了的时候,远远的有一声枪响,也许不是枪,因为秦二虎仍迷醉地趴在他身上,没抬头。
枪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能听见嘶喊声和惨叫声了,秦二虎这才如梦初醒,从许锥儿身上提起裤子,喷着酒气,满床摸他的匣子枪。
咣当一响,门被从外头撞开,秦二虎还愣着,胳膊上就中了一枪,许锥儿眼看着血花在眼前迸开,秦二虎怒吼着要往上冲,腿上又中一枪,像评书里说的末路英雄,一晃,一跪,跌在地上。
许锥儿翻身起来,傻乎乎坐在炕沿上,开枪的人逆着光踏进来,黑缎子大褂,一条胳膊拄着拐,电光石火间,和他四目相对。
“老大……”许锥儿在嗓子眼儿里轻轻地叫,他不敢信,不敢信这个日思夜想的人真的为他来了!
大爷却怔在那儿,一步都没有动,许锥儿愣了一刹,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