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盛安见叶岩沉默而专注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也被叶岩的眼神吸引,不由自主地与叶岩对视着。
忽然,叶岩抬起手,冲薛盛安的眼睛摸去,薛盛安眼睛眨了眨,盯着叶岩的动作,心中微动,不知为何竟有些期待。
叶岩的拇指就快要摸上薛盛安眼尾的时候,忽然手一顿,转了个方向,把少年鬓角微微散落的头发拢到耳后。
“你……”薛盛安见状,有些迟疑地张了张嘴。
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又忍不住有些失落。自己刚刚到底在期待什么,难道不成是魔怔了?
“你头发有些散乱了,我把你弄好一下。”叶岩抿了抿嘴,解释道。
薛盛安喔了一声,敛眸低声道了一句:“我先去药方帮我阿父的忙了。”
随即薛盛安挣脱了叶岩的怀抱,转身快步出了房门,步伐看上去竟是有些慌乱。
叶岩看着空空的怀抱,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他刚刚肯定吓到盛安了。但是他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怎么了,居然想亲吻少年的眼睛。
要是他真亲了,不就跟孙晋那个登徒子一样了么?
叶岩扶额苦恼,面对盛安时,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是不是应该与盛安保持点距离?
孙府。
孙县令和孙夫人一整天坐在儿子房里,亲眼见着丫鬟喂儿子吃了药后,儿子开始退烧,两人的心情才稍稍好转一点。
不过孙夫人还是哭个不停。
孙县令虽然没说,但听着呜呜的哭声在耳边响了一整天,却是有些不耐烦了。但是他又不好阻拦自己夫人,只能不停安慰。毕竟儿子现在这幅模样,夫人担忧也很正常。
这时,一个丫鬟进来,恭敬地行了一礼,道:“王爷,林师爷找你。”
孙县令如蒙大赦,跟自己夫人打了个招呼,快步出去了。
林师爷见老爷一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行了个礼,才道:“大人,郎君可好些了?”
孙县令摇摇头,“还未醒来。”
林师爷神色一凛,“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暗中加害郎君。大人放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查到的。”
孙县令满意颔首,对于林师爷的手段,他还是十分信任的,这也是他高价请他来当幕僚的原因,因为林大夫手段层出不穷,总是能为他解决后顾之忧。
“我今日已经派人前去查探了。”孙县令又道。
“哦?可查到什么了?”林师爷追问道。
孙县令哼了一声,冷冷道:“我派去的人只查到晋儿昨晚偷偷带着两个家仆跑去了青楼,家仆说昨晚见晋儿去了花魁房里之后,他俩就另外找花姑娘去了,说是晋儿不喜有人守在他房门外听墙角,所以他们对我儿昨晚失踪的事一概不知。”
“这样没有规矩的下人留着有何用,尽早打杀了罢。”林大夫淡漠道。
“嗯,已经打杀了。”孙县令顿了顿,又道:“而昨晚服侍晋儿的青楼花魁一问三不知,她只说自己忽然就晕倒了,醒来之后居然在另一个房间里。”
“也就是说,凶手特意把花魁弄到另一个房间,”林师爷沉思了一下,道:“看来凶手是想掩盖作案地点。”
孙县令赞同地点点头:“有理。”
“郎君最近可否与人结怨?”林师爷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