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病。”
薛盛安瞪大了眼睛,不禁被阿父霸气的样子给镇住了。
原来阿父还有这样的一面……
薛父见儿子目瞪口呆,好像重新认识了自己一般,不禁笑道:“一般来说,我遇事能忍则忍,但你阿母和你是我的底线,孙晋已经威胁到了你的安全,我自然不能不顾及你的感受去救他。”
薛盛安闻言,鼻子忽然有些发酸,没想到自己和阿母在阿父的心里这么重要,连他一贯行医的原则都打破了。
薛盛安眼眶微红,他努力眨了眨眼睛,把眼眶的湿润眨回去,才道:“阿父,儿子觉得你最好不要这么直接拒绝诊治,反正孙晋的病本来就棘手,我们治不好,孙县令也不会太过责怪的。”
顿了顿,薛盛安继续道:“你直接把诊金送回去的做法,会让孙县令觉得你落了他的面子,到时候他怀恨在心,针对我们回春堂就不好了。”
薛父沉吟了一下,觉得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他确实不用这么刻意的拒绝,到时候他只要随便敷衍着治病就好了。
“你说的对,我们是民,他们是官,不能做得太绝了。”薛父颔首,旋即又问道:“儿子,你真的没诊出来那孙晋的病?”
薛盛安一顿,忙摇头道:“没诊出来。”
“这不能啊,我都诊出来了。”薛父也有些惊疑,按理说,儿子医术比他好,他都能察觉到一点点脉象的症状,怎么儿子会没诊出来?
薛盛安闻言,整个人都呆住了。
脑袋里只充斥着一个念头:阿父诊出来了!这怎么可能?
要是阿父能诊出来,那林大夫不也有很大的可能诊出来了吗?难道那药方真的有问题?薛盛安咬了咬牙,早知道他就多测试几遍药性了。
“儿子,你真的没有诊出来那孙晋中了蛊毒?”薛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追问,毕竟儿子在医术十分有天分,在这段时间,每次出诊几乎是药到病除,让他大为自豪的。
薛盛安一呆,愣愣地摇了摇头。
怎么会是蛊毒?他没有给孙晋下蛊毒啊。
“也对,你年纪还小,没有遇到过这种脉象也是正常的。”薛父思量了一下,随即有些理解了,顿了顿,又道,“我曾经诊过中了蛊毒的人,孙晋的脉象与中了蛊毒的脉象有些相似,但是时间太过久远,我也许记错了也不一定。”
薛盛安听到阿父这句话,心里疑惑不已,那毒方确实是从解蛊毒的药方中改造而来的,但却不是蛊毒啊,下蛊毒必须用精心培育的蛊虫才行,而他根本不会培养蛊虫,也不会蛊术。
算了,蛊毒就蛊毒吧,只要没诊出来是他下的那种毒就行,误打误撞更好。
“那阿父,你为何今天没有说出来?”薛盛安随即问道。毕竟刚刚林大夫问的时候,阿父还信誓旦旦地说没诊出来呢。
“因为我不能确定,还是谨慎些为好。”薛父理所当然道。幸好他当时没说,不然现在肯定会后悔。
薛盛安一想也是,暗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今天阿父跟他谈的一番话,让他学到了不少东西。
薛父鼓励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叹道:“作为医者一定要记住,诊病要谨慎再谨慎,不然一个小小的错误判断都可能会害人性命。”
“谢阿父教诲。”
薛盛安如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暗暗握了握拳,知道今天这关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