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他们给的面子就是御赐,谁不赶紧的谢恩谁就是欺君。
在吴忧看来,秦徵能存活到现在实属异类,关昱礼对他的纵容已经让兄弟们很没面子,吴忧是怒其不争,特别看不惯。
关昱礼对此心知肚明,他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已经陷进去了,为了面子,还得顺着吴忧的话,“我要你解决?我自个不会解决!?有你什么事儿啊!”
“行!”吴忧说:“你自己解决最好,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账东西,就得把他打回原形。”
关昱礼不胜其扰的糊弄了两句,挂了电话。
把这些天挤压的工作处理了一部分,感觉力不从心,掀翻了桌案上的各种文件,椅子一摔,走出噤若寒蝉的办公楼。
一下午没做多少事,出来已经将近二十二点。
让司机把他送到医院,肖芹峥的主治医生曹赞已经下了班,肖芹峥一回国就有苏醒的迹象,这恐怕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值得高兴的事了。
病房里看上去跟上次有些不一样,关昱礼转了一圈,才发现是窗台上多了几盆绿植,罗马杆的顶端挂了两盆吊篮,藤蔓迤逦而下,常青藤的点缀效果确实不错。绿意装饰生活,极目所见让人心旷神怡。
他追肖芹峥的那会,各种求爱方式变着法的使,送过鲜花,从一支到999,从玫瑰换到非洲菊,无一例外被肖芹峥丢进学校食堂的潲水桶。
他以为肖芹峥是欲擒故纵,八年后的今天才知道他不喜欢花。
不显山不露水的高鉴昕居然比他更懂得肖芹峥的心,如果他还自欺欺人的认为肖芹峥恢复意识是因为他,那么自己都要鄙视一下自己。
说起来也是失败,他逼着肖芹峥喜欢自己,对方却誓死不从,从八年前睡到今天不愿意醒来,只是因为他醒过来也没法改变被禁锢的死局。
他把秦徵当成一个玩-偶,任意作-践,那人却一根筋的喜欢他,跟着他,到他准备把感情分一点出来,那人又不要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不通……
别墅到了夜里格外的幽静,窗外树影婆娑,张牙舞爪的印在窗玻璃上,秦徵惊醒了不止一次,每次惊然一瞥,都以为是无声匍匐在窗子上窥视他的鬼影。
他无法入睡,从获救到昨天,关昱礼都寸步不离的守在房间,他犯-贱般的安心。
他知道对关昱礼的依赖跟倾注的感情一样,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产物,得不到好下场。
所以必须要忘记他。
好冷。
他搓了搓胳膊,可能是饿了,也可能是夜里下寒气,郊区多丘陵,即使是盛夏也比不得市区。
他爬起来想关掉空调,刚刚坐起,低血糖一样的眩晕促使他不得不抓-住床头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