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车声渐远,秦徵解开缠在手腕的睡衣穿好,忍着痛从床上爬起来。
还没走到窗前,听到又有车过来,七八个车门同时打开,皮鞋踩在草坪上声音杂沓,男声不容置喙的打断张妈细声细气的交涉,“你去忙你的,我们是关先生派来的人,记得准备八个人的一日三餐。”
这是打算长期驻扎了。
张妈不明所以的进了屋,回过神来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她不懂什么禁-脔囚禁这些东西,只懂得就算是十恶不赦,交给法律来惩罚就是,凭什么把人关在房子里,还那……那样对他,只要是个人,恐怕是受不了这样的待遇的吧。
秦徵从窗口退回,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把自己扒-光又打开了淋浴头,双手撑着墙壁任花洒洗刷,喷头调的是细雨模式,最开始的一截冷水刺-不好看什么都是灰的。
手机铃-声的打破沉思,关昱礼一看,是发小吴忧,这小子就是社会新闻描写的那种典型的官二代,对外人跋扈无情,唯有对自己兄弟两肋插刀。
关昱礼忙着黯然销-魂,不太想接他的电话,来电铃锲而不舍的闹了两遍,关昱礼气急败坏的接了,“你最好是有正事!”
吴忧愣了愣,随即笑的猖狂,“不会是你那只小狼狗又对你吠了吧,哈哈哈……我可是听说肖芹峥转回国内的医院了。”
关昱礼身边玩得好的几个都知道秦徵是他的床-伴,却不知道三年前秦徵跟他的关系已经淡了,哥几个对秦徵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用绳命来捉-奸的毛头小子那会。刚开始都觉得这小孩挺好玩,时间长了就认为他有点恃宠而骄,没大没小。
不是没人跟他提醒过,这小狼狗就是欠收拾,往死里整一回他就认得自己的身份了,关昱礼那时候口上应着,心里不以为然,不过他不会让哥们几个知道他对秦徵的纵容,在他们这些人的概念里,玩物就是玩物,不需要花心思去征服。
要是让吴忧知道他这会为了一个床伴烦的跟什么似的,那他这辈子就甭在朋友圈混了。
“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关昱礼说。
吴忧嗤笑道:“是么?你对那小东西还没玩腻啊?网上那些爆的热火朝天的丑闻你可别说不是你支使的,有必要么?就为一床-伴使这么大劲儿?”、
“我特-么烦他还不行么!?”关昱礼气急败坏的胡乱秃噜一气,“不是你们几个成天拾掇我给他点颜色,这会又屁-话多!老-子想收拾一两个不听话的东西难道还要挑个良辰吉日?”
吴忧骂道:“你他-妈会听人话么!老-子看你就是把自己个儿玩进去了,妈-的!依我这暴脾气,腻味了就他-妈哪来的踹回哪去!不就是一个县城来的小玩意么,得了!兄弟帮你解决!”
他们这一伙人,从小习惯被人被溜须拍马的哄抬着,个个唯我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