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自然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接过酒随手往旁边一倒。
谢临泽看着他的动作心都在滴血,见对方还在打量着酒架,显然是想把这些酒一起清掉,忍不住搭住了他的手臂。
许延收回视线:“嗯?”
谢临泽拉着他,让男人在榻边坐下,随后找来了刮刀在他的下巴上比划几下,“我可是第一次给别人刮胡子。”
他这么说让许延不由起疑,“你确定你能刮得好吗?”
“你该担心的是你受用不受用得起。”谢临泽端来水盆,用布巾浸足了热水,敷在对方的下半张上,等凉了再换上几次热布巾。
在其期间许延一直在注视他的一举一动,被照付得舒舒服服,浑身都在泛着痒。
谢临泽在他面前蹲下,神色专注,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刀柄,熟练流畅地转着刮刀,在被热毛巾裹贴后毛孔舒张的下巴刮掉短短的青胡渣。
“好了。”他将残余的碎末拨干净,抬起头,却发现男人盯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看按在爪下的猎物。
第76章问罪
“临泽。”许延喉结滚了滚,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又唤了一声,“临泽。”
大殿烛光脉脉浮动,谢临泽顺势坐在他的怀里,揉了揉眼睛,“该休息了,天色太晚了,明早还要上朝。”
许延可不是他一句话就能打发的,他单臂箍着男人防止他跑掉,用下巴蹭了蹭对方的脸,牵着男人的手往他下身放去,深知这事不能硬来,像是讨糖吃般低声唤:“临泽。”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谢临泽能无比清晰地感到下面泛着搏动青筋的器官,在他的手与之接触后,更是炙热涨大。
那温度甚至让他产生了被烫伤的错觉,刺激着脑海中如同潮水席卷的神经。
他一双桃花眼斜睨着对方,眼尾微微上挑,线条极为优美,里面流动着暖色的烛光,泛着琉璃般的水色。
“我不想再忍了,临泽。”许延衔着他的耳垂,反复吸允。
谢临泽的呼吸不稳起来,除了对方厮磨地痒之外还流串着隐隐的酥麻。
直到那块白玉般的耳垂变成了通红的颜色,许延才稍稍移开嘴唇,暗哑的声音含糊在嗓子里,“临泽……”
过了数息,他怀里的男人微微挪了下坐姿:“手。”
许延眼底深沉一片,下巴蹭着他的颈窝辗转,透着一股难以忍耐,“陛下。”
谢临泽一手还被对方按住,空出来的另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笑意轻佻,“不用手的话,不然你在下面?”
许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待寝殿中一排蜡烛烧到了底,只剩下的微弱的光辉,谢临泽收回酸痛的手指,修长的指间泛红,骨节分明犹如细琢的玉石,只是挂着粘稠的液体,而显得格外淫靡。
他用手肘捅了一下身后犹不餍足的年轻男人,“松开我,去拿帕子来。”
许延却没有听从,抹了一把对方手上的液体,掐着谢临泽的下巴不让他动弹,一点点地把液体涂在他殷红色的嘴唇上。
“你这家伙……”谢临泽闻到一股淡腥味,感觉他竟然还想把手指往嘴里伸去,立刻挣扎起来,潮红着面颊去抬眼瞪他。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许延的眼里,满是让他目眩神迷的诱人春色,他的呼吸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