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喋喋不休,把情感说得垂头丧气,可真到行动时,感情往往是得胜者。
秦惟走到房门外,见窗下的芍药果然开了,一大朵浓艳的深粉色。秦惟弯腰拿起,见邵子茗洗漱完了走回来,就将花递向邵子茗,邵子茗接了,笑着细看,说道:“真好看,等它谢了,我要吃了它。”
秦惟说:“那容易,把花瓣和油面和了,做成芍药饼就是了,或者放在粥里也行。”
邵子茗去拿了罐子,把花放里面,往屋里走,说着:“那可不能放地上了,放在桌子上,也好接着花瓣。”
放好了花,邵子茗背了手打量,对秦惟说:“这么一放,屋里都好看了。”
什么呀!依然是破屋!秦惟笑着说:“走吧,你饿了吧,我们去吃饭。”也许这次自己能买单?
邵子茗对留财说:“东西都给我带来了吗?”
留财从怀里掏出个小包,“都在这里了。”
邵子茗接过放入怀中,绷着脸说:“你就留在这里看屋子吧!”
留财忙说:“可邵二公子说……”
邵子茗瞪眼睛:“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不听的话就到他那里去吧!”
留财不言声了——邵子茗身边的人月钱最高,平时还常有打赏,怎么能离开?
邵子茗拉了秦惟的胳膊,“走!走!秦惟兄!我们赶快出去,要干好多事情呢!”
秦惟心说有什么事?后来才知道邵子茗要干的事还不少。
他们在一个酒家吃了早饭,秦惟想付钱,邵子茗自然不同意,他一把钱往桌子上一拍,伙计就拿了他的。邵子茗也没完全浪费了小费,他向伙计打听了附近有没有好的买卖牙行,听说隔着几个铺子就一家,饭后邵子茗就拉着秦惟去了那家牙行。
这个牙行的门脸不大,门外有个木头黑漆的招牌,上写了“万通牙行”。里面就一间屋子,有桌椅板凳,墙上贴满了纸张,有的是租赁消息,有的是牙行的规矩。
一个三十来岁的黄脸男子无精打采地坐在桌子后面,见邵子茗进屋,像是强打精神才站了起来,问道:“公子有何贵干?在下姓马……”
邵子茗张嘴就说:“见过马掌柜,我要买个带院的宅子!”
秦惟扯邵子茗的袖子,邵子茗不管,马掌柜坐下,翻着桌子上的簿册,无力地说:“公子要多少钱的?”
邵子茗的声音有些发轻了:“四五百两吧。”
马掌柜摇头:“这个价钱,就不在闹市左近了,那边的宅子要两千,你这种的……地段不会太方便,还要院子,更没几个好的……”宁城不是个大城,算是个二三线城市,市中心的房产不便宜,但边缘不贵。
邵子茗表情郁闷,说道:“我要看看再说。”
马掌柜取出几页纸,说道:“公子挑挑,如果想去房宅,我让小乙带你们去。”
邵子茗挑了几张,马掌柜接过来,走了出去。
秦惟知道邵子茗这是为了自己,就想阻止邵子茗,低声问:“你为何要买院子?”
邵子茗扬下巴:“自己住。”
秦惟说:“……你住在……邵二公子那里不挺好的吗?”他自己住的破地方邵子茗能一头扎进去已经不容易了,怎么也不该说让邵子茗长住。
邵子茗不高兴地对秦惟瞪眼:“秦惟兄就这么不喜欢和我在一起?!”
秦惟赶紧解释:“我不